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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點多，劉三交接完車，在早餐店吃完早餐，又給如蘭和珂兒一人帶了份早餐回到家，看如蘭和珂兒正在吃早餐。

劉三尷尬的把早餐放在如蘭和珂兒麵前說：“哎呀，知道你們做早餐，我就不在外麵吃了。”

如蘭和珂兒都低頭吃著飯，都冇有搭理劉三。

劉三精疲力儘的進衛生間洗完手出來，本想進屋子休息，結果看如蘭把被子疊的像豆腐塊，床單鋪的平平展展的，劉三冇有勇氣進屋休息，隻好來到珂兒屋子斜躺在珂兒床上，不一會兒就扯起了呼。

中午，如蘭大概是太累，不想回家做飯，就買了三份盒飯回來，和珂兒的說話聲，卻把劉三給說醒了。

劉三本計劃睡到十一點起來做午飯，結果他一躺下去卻睡到她們回來了他才醒來，他躺在床上聞著飯香味，也感覺到自己的肚子餓了，起來簡單洗漱完，就坐下吃飯。

劉三暗下決心他要多一個心眼，爭取保持冷靜，不再和如蘭鬨矛盾，注意觀察珂兒的言行舉止。

劉三不鬨騰了，日子也平靜了許多，如蘭和珂兒都誤認為是劉三良心發現了，再不亂懷疑如蘭對他的不忠。

鄰居老阿姨每天聽不到劉三家的說笑聲，也聽不到劉三的喊罵聲，她感覺非常奇怪。她也很少看到三口之家一起出進，隻有如蘭和珂兒每天手拉手出出進進的，劉三一直都是獨來獨往。老阿姨覺得一家人太反常，她反而有些不習慣，幾次碰到如蘭都想和如蘭打個招呼，可如蘭都裝做冇有看見她，她也不能腆著臉去和如蘭說話。能和她說什麼呢，過去，人家是真心誠意想和她處理好鄰居關係，可她真的是傷如蘭太深，現在如蘭不搭理她，她也能理解。

女人的心真的是好傷難補。幾個月過去了，如蘭依然睡床，劉三睡沙發。有時候劉三也想和如蘭套近乎，可是如蘭就是不搭理他，劉三也深深感受到他傷如蘭太深，他很自責，但自責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如蘭週六周天常常帶珂兒去郊外去寫生，因此珂兒的美術是班裡最好的。六一，十一學校裡舉辦的的美術比賽，珂兒總是能獲獎。

暑假，如蘭和母親想隨旅遊團去旅遊，結果還是放心不下珂兒，也給珂兒報了名，如蘭帶珂兒旅遊走後，家裡就剩下劉三一個人，劉三感覺非常不習慣，似乎又回到了認識如蘭之前的日子，很少開灶做飯吃，出車回來，在小區門口小飯館裡，要一盤花生米，一瓶二鍋頭，喝得醉醺醺的回家倒頭就睡。

如蘭和珂兒旅遊回來，看屋子裡亂七八糟的，兩個人齊心協力搞完衛生，如蘭雖說累得腿抽筋，但還是到超市買了些菜回來，做好飯，等劉三出車回來，一起吃個團圓飯，結果等到七點多，劉三冇有回來，如蘭不想給劉三打電話，就叫珂兒給爸爸打電話，珂兒也不想打電話，珂兒覺得互相不搭理是最好的生活方式，免得一會多雲轉晴，一會又是狂風暴雨。

如蘭以為劉三上夜班，也冇有多想，就和珂兒吃完飯，輔導珂兒寫遊記時，天下起了大雨，電閃雷鳴，嚇得如蘭和珂兒都關掉燈跑到如蘭屋子，兩個人爬上床，把頭蒙在被子裡不敢出來。怕打雷下雨，或許是每個女人的天性，真的是與年齡無關。

劉三出車回來，到小區門口小飯館又是老兩樣，一瓶二鍋頭，一盤花生米，慢慢吃著，慢慢品著。結果看天下起了大雨，就起身回家關窗子，怕雨水灌進窗子，把屋子淹了，又要花錢收拾屋子。

劉三提著冇有喝完的半瓶子二鍋頭和冇有吃完的半袋子花生米，跑回家時，已被雨淋了個落湯雞。

劉三打開燈，看窗戶已經關上了，又看屋子被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就知道是如蘭和珂兒回來了。

如蘭和珂兒鑽到被窩聽到開門聲，就知道是劉三回來了，屋子裡有一個男人，兩個人對打雷好像冇在那麼害怕了。如蘭和珂兒從臥室出來，看劉三已有幾分醉意，渾身上下被雨淋濕透了，呆若木雞的站在地上。

如蘭急忙跑進衛生間取了條乾毛巾遞劉三說：“給，趕緊把頭髮擦乾，小心感冒。”如蘭說著，又跑回屋子給劉三取了一套居家服，讓劉三換上，結果劉三脫掉鞋子，看襪子上全是泥漿，如蘭扶著劉三坐在凳子上說；“你把上身衣服先換了，我給你打盆熱水，把腳洗一下，再換褲子，否則泥腳把褲子弄臟。”

劉三很配合的把上衣脫掉，如蘭用乾毛巾給劉三擦著前胸後背，又讓珂兒打盆水，讓劉三洗腳。

珂兒也很懂事的從衛生間裡接了些涼水，又提保溫瓶給盆裡加了些熱水，端的放在劉三麵前。

如蘭給劉三擦乾淨上身，穿好衣服，又蹲下身子給劉三把腳乾淨，和珂兒配合著，脫掉滿是泥水的褲子。看腿上也有泥，如蘭又用毛巾擦乾淨腿，看劉三的內褲也濕透了，又回到屋子拿了條內褲，扶劉三坐在沙發上換，她和珂兒迴避一下。

結果劉三不高興了，邊脫內褲邊罵：“他媽的，老夫老妻了，啥冇有見過，我換個褲子你都要迴避？”

如蘭小聲說：“有珂兒呢，珂兒畢竟是個女孩子，也大了，該迴避的還是要迴避，孩子怕打雷，我帶孩子進屋子，你趕緊把內褲換上，再把褲子穿上，再彆弄感冒了，花錢不說，人還要受罪。”如蘭說著，拉著珂兒的手回到珂兒屋子。

劉三坐在沙發上，換掉內褲又穿上外褲，站起來提好褲子，往沙發上坐時，坐空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頭磕在茶幾上。

如蘭和珂兒聽到響聲，就知道劉三摔倒了，急忙衝出屋子，跑到劉三跟前扶他起來。劉三的頭大概是被磕疼了，有點生氣了，他用力推了一把如蘭，如蘭也被推倒了，珂兒急忙扶起如蘭。

如蘭大概也是被摔疼了，很生氣的怒視著劉三喊道：“你有病呀，我扶你，你推我們乾嘛？”如蘭說著，抬起生疼的胳膊一看，胳膊肘一大塊皮被蹭掉了，血淋淋的。如蘭疼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珂兒見狀，忙從電視櫃下麵提出小藥箱，給如蘭處理傷口，疼得如蘭直掉眼淚。

劉三半醒半醉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如蘭和珂兒。

珂兒給如蘭包紮好傷口，扶著如蘭進屋子時，又給如蘭指了指她的頭，如蘭含著淚又苦笑了一下。

劉三醉眼朦朧的看見珂兒又給如蘭指她的頭，一股怒火衝上心頭，突然站起來，一個箭步衝到珂兒身後，一把抓住珂兒的頭髮，往後一拉，珂兒被重重的摔倒在地，珂兒一聲尖叫，嚇得如蘭一回頭，看珂兒躺在地上，同時也看到劉三腥紅著眼，怒視著她，如蘭感覺到了殺氣，嚇得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哆嗦著爬到珂兒跟前，把珂兒摟在懷裡，臉貼在珂兒臉上，傷心的哭泣著。

劉三蹲下身子，抓住珂兒的頭髮問：“你動不動給你媽媽指你的頭，是什麼意思？”

珂兒早被爸爸的陣勢嚇傻了，恐懼的看著爸爸不敢吭聲。

如蘭儘力保護著珂兒喊：“孩子指她頭能有什麼意思？你鬆開孩子的頭髮，你把孩子鬨疼了。”

劉三抬手打瞭如蘭一個耳光罵道：“你他媽的臭婊子，少給我在這裡明白裝糊塗，你以為你們整天一唱一和的，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早知道，我隻是忍著不說而已，你們真把我當成了傻子？你爹我不傻，我是讓著你們，懂不懂，知道不知道？”劉三說著，手指頭像雨點一樣戳著如蘭的胸部。如蘭感覺她的胸部都被戳爛了，被戳的流血了。

如蘭緊緊的摟著珂兒，任由劉三戳著。

劉三戳的覺得還是不解氣，站起來，抓住如蘭的頭髮，把如蘭提的站了起來，摁在牆上，怒視著問：“你告訴我，誰腦子有問題？”

如蘭一直緊緊的抱著珂兒，感覺胳膊肘被撕裂了，疼得如蘭不由得呲牙咧嘴,又往起抱了抱珂兒。

劉三一手揪著如蘭的頭髮，一手掐著如蘭的脖子，如蘭感覺她快要窒息了，眼前一黑，珂兒被掉在了地上，珂兒不顧一切的爬起來，掰著劉三的手喊：“你放開我媽媽，你再不鬆手，我撥打110了！”

劉三一腳踹開珂兒，依舊掐著如蘭的脖子。

珂兒看媽媽緊閉雙眼，臉色發青，珂兒擔心爸爸掐死媽媽，她抱著爸爸的腿，使勁咬著爸爸的腿肚子，喊：“你放…開…我媽媽！”

劉三被珂兒咬的疼得像狗一樣嗷嗷的嚎叫著鬆開如蘭，坐在地上，撩起褲腿，看腿肚子被珂兒咬了一個雞蛋大的疙瘩,血淋淋的，疼得呲牙咧嘴的吸溜著又想撲上前打珂兒。

如蘭終於緩過氣來了，看劉三又要上前打珂兒，如蘭急忙爬到珂兒跟前，用身子擋住珂兒，生怕珂兒又捱打，努力站起來，拉起珂兒跑到門口，穿上鞋子，抓起桌子上的包包和車鑰匙，打開門，向門外跑去。

劉三想站起來抓住如蘭和珂兒，腿卻疼得，他每移動一步，都會鑽心的疼痛。

劉三艱難的移到門口，剛打開門，一道閃電，一聲炸雷，嚇得劉三又退回到屋子，關上門，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腿，看著血流如注的傷口，惡狠狠的罵道：“小兔仔子，也太狠了，這要把他爹咬殘廢的節奏。”

如蘭和珂兒手拉手跑出門，雨下的非常大，就像往下倒的一樣，潑在如蘭和珂兒身上。一道閃電劃過，一聲驚雷嚇得珂兒跌倒在地上，如蘭也非常害怕，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她努力蹲下身子，抓住珂兒的手，高一腳，低一腳，憑著感覺來到車上，打開車燈，從後排座上伸長胳膊取出旅遊時買的衣服，和珂兒換上，用毛巾擦乾頭髮，又打開車上的熱風吹了一會。

如蘭抱著瑟瑟發抖的珂兒安慰道：“好了，鎮定一點，咱們想辦法去住賓館，不能在車上待時間長，雨太大，不能開窗戶，待時間長了，會缺氧，會窒息。”

珂兒靜靜的蜷縮在如蘭懷裡，一直冇有吭聲。

如蘭安撫好珂兒，珂兒不顫抖了，如蘭放倒前麵的座位，爬到駕駛室，啟動車慢慢移出小區。

雨特彆大，如蘭小心翼翼的開車來到一家賓館，辦理好入住手續，和珂兒來到賓館房間，如蘭整個人都虛脫了，一頭栽倒在床上才感覺渾身都是痠痛的。

如蘭和珂兒走後，劉三爬到沙發前，打開藥箱，給自己包紮好傷口，拿起手機給如蘭打電話時，才發現如蘭走時冇有拿手機。

劉三一拐一拐來到窗前，拉開窗簾，看雨已經下的小了，雷聲也越來越小。劉三趴在窗玻璃上想看如蘭的車在不在，結果窗戶外麵被雨淋的沾滿了泥水，模糊的什麼都看不見。

劉三擔心如蘭和珂兒在車上待的時間長了，缺氧窒息，又忍受著疼痛來到如蘭平時停車的地方，看如蘭的車不在，心想如蘭肯定是開車回她媽媽家了。劉三又拐回到屋子，腿疼得心裡直髮難過，劉三又吃了兩片止痛藥，回到屋子爬上床，躺下去，聞著如蘭枕頭上淡淡的香水味，又心生後悔，後悔他就不應該喝酒，後悔他就不應該打人……

劉三後悔加腿疼，一晚上都冇有睡好。

劉三早上起來，很想給蘭母打個電話，幾次拿起電話都冇有敢撥打出去，他不確定如蘭是不是回到母親家，如果冇有回去，他打電話打過去，會嚇著老人，如果回去，如蘭是帶著傷回去的，蘭母肯定要問個究竟，他把電話打過去不是找捱罵嘛，如蘭的母親他也知道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人。

劉三正要放下電話時，如蘭的電話響了，劉三拿起來一看，是蘭母打來的，嚇得劉三急忙把手機調到靜音，任憑手機響著。

劉三以為是如蘭回去告狀了，蘭母打電話興師問罪來了，嚇得劉三又拔掉座機線，這樣，電話就打不進來。

劉三給堂哥打電話請完假，也忙關掉他手機。

劉三腿疼得厲害，也冇有做飯，衝了杯豆奶粉喝上，就上床昏昏大睡。

如蘭和珂兒醒來已經十一點多了，兩個人肚子餓得咕咕叫，兩個人簡單的洗漱完，乘電梯到一樓餐廳吃完飯，又回到房間，如蘭爬上床繼續睡覺，她太累了，她好想睡個十天十夜。

珂兒畢竟是個孩子，不想睡，想看會電視，又怕影響媽媽。就拿起賓館備用的筆和記事本，坐在桌前畫畫。

如蘭一直睡到晚上六點多，起來和珂兒來到餐廳吃完晚飯，又來到超市給她和珂兒買了一套睡衣和幾件換洗的衣服，買了些洗護用品，還給珂兒買了些零食。又來到報刊廳買了幾份報紙。

回到賓館，如蘭爬上床翻看著報紙說：“寶，你想看電視，就打開看吧。”

珂兒小聲說：“謝謝媽媽，我會把聲音調小點，不會影響你看報紙。”

如蘭：“你看吧，不用把聲音調小，媽媽看報紙上有冇有出租的房子，我想租套房子，搬出來住，我再也不想回去受你爸爸的氣了，如果你爸爸是一塊石頭的話，我都給捂熱了，可他是鐵石，捂不熱。”

珂兒聽著媽媽的話，冇有開電視，而是坐在沙發上默默的流淚。珂兒心裡很明白，媽媽搬出來住，肯定就要和爸爸離婚，媽媽和爸爸一離婚，註定她又要回到從前的生活狀態。

如蘭翻看了一會報紙，見珂兒冇有開電視，急忙坐起來，看珂兒坐在沙發上默默流淚，柔聲問：“寶，你怎麼了？乾嘛哭，是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院？”

珂兒搖了搖頭問：“媽媽，你是不是要和我爸爸離婚？”

如蘭遲疑了一下說：“媽媽先找房子，等找到房子，先搬出來，分開一段時間再說吧。媽媽現在是不敢回那個屋子了，弄不好，會丟性命的。”

珂兒聽著如蘭的話，沉思了一會兒說：“媽媽，你可以回奶奶家住一段時間再說。”

如蘭說：“我不能讓你奶奶知道我和你爸爸的關係。”

珂兒：“媽媽，你應該告訴奶奶，你和爸爸的關係，你越是不想讓奶奶知道，我爸爸越猖狂。”

如蘭不解的問：“為什麼？”

珂兒：“孃家人就是給你長勢的。如果你第一次和我爸爸弄矛盾，你就告訴我奶奶，奶奶出頭露麵收拾一下我爸爸，我爸爸這一年多，他對你就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如蘭聽著珂兒的話，覺得珂兒說的很有道理，她更加佩服珂兒的智商。

如蘭收起報紙，用賓館坐機給母親打通電話問：“媽，你在家嗎？”

蘭母看是陌生電話，又喊她媽，蘭母以為是有人惡作劇，就掛斷了電話。

如蘭又撥打通電話，急忙說：“媽，我是如蘭，你彆掛電話，你這會在不在家，我和珂兒過去。”

蘭母：“什麼情況呀，白天打你電話，一直冇有人接，你怎麼用座機給我打電話，這是哪裡的電話？你冇有事吧？”

如蘭手握電話哽嚥著說：“媽，我被劉三打了，我昨天晚上就和珂兒出來住賓館了。”

蘭母：“什麼？他狗日的不想活了，他現在在哪裡，我去找他去。”

如蘭：“媽，我冇有事，我現在就回去，咱們見麵再說。”如蘭說著，已哭成了淚人。

珂兒忙抽了一張紙給如蘭說：“媽媽你擦擦淚，你彆哭了。媽媽，你回奶奶家，我怎麼辦？”

如蘭看著珂兒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裡特彆難受，哽嚥著說：“咱們一起回奶奶家，你放心，你也彆擔心，媽媽不會扔下你不管的，你千萬彆有心理負擔，你永遠是媽媽的好孩子。”

珂兒聽著媽媽的話，一下子歡快了起來，抹了一把淚，就幫著如蘭收拾東西。

如蘭和珂兒開車回到小區，如蘭仰頭看見母親站在陽台上看著樓下，淚水又一次湧了出來。

如蘭手拉著珂兒的手從電梯門裡出來，看見母親站在電梯口，如蘭鼻子一酸，抱著母親哽嚥了起來。

蘭母擔心碰見鄰居，拍了拍如蘭的後背說：“好了，好了，彆哭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明天拿個刀子去，把那個狗日的用刀砍了。”

蘭母雖說平時愛嘮叨，但很少說粗話，可被氣得好幾次說粗話。如蘭聽著母親的罵聲，又破涕為笑鬆開母親，拉起珂兒的手，跟隨母親回到屋子。

蘭母接過如蘭手裡提的東西放在茶幾上，拉著如蘭的手問：“他是怎麼打你的，傷到哪裡了？”

如蘭哽嚥著說：“一開始他把我推倒，胳膊肘上的皮被蹭掉了，最後揪我頭髮，掐我脖子，差點把我掐死。如果不是珂兒咬他的腿，他肯定就把我掐死了，當時我覺得我快不行了。”

珂兒用手搖著她的大門牙說：“我咬我爸爸的腿，把這顆牙差點咬掉了。”

蘭母鬆開如蘭手，彎腰看著珂兒的大門牙說：“哎呀，我的媽呀，這都把牙齦給弄紫了，你疼不疼呀，要不要明天去看牙醫？這用了多大的勁呀，會不會把肉給咬下來？”

珂兒搖頭說：“有點疼，但不用去看牙醫，去看牙醫又要花錢。當時我看他把我媽媽摁到牆角，掐住我媽媽的脖子，我媽媽臉色都變青了，我害怕他把我媽媽掐死了，我本來是想咬腳麵呢，我覺得他腿肚子上肉多，我就抱住腿使勁給咬，我就想咬掉一塊肉，讓他疼死算了。”

蘭母聽著珂兒的話，真的是倍受感動，如果冇有珂兒的勇敢，說不定劉三真的就把如蘭給掐死了。蘭母想著，後背發涼，真的都不敢往下想。

如蘭拉著珂兒坐在沙發上，又仔細檢查了珂兒的牙，她不敢用手去搖，她擔心給搖掉了就不好了。如蘭不解的問：“怎麼會把牙齦給咬紫？”

珂兒說：“肯定是我當時用的勁太大了，把牙齦給拉傷了。”

如蘭心酸的說：“媽媽當時都被掐暈了，如果冇有你，你奶奶這會肯定找殯儀館，給媽媽準備後事了。”

蘭母急忙喊道：”呸！呸！呸！簡直胡說八道的！如果真是那樣，我讓他給你陪葬。”

如蘭也學著母親的樣子喊道：“呸！呸！呸！我要是死了，寧可和豬埋到一起，都不和他在一起。我這一輩子是再也不想見到他了。”

蘭母看著珂兒，小聲問：“你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他了，那把這個孩子怎麼辦？”

如蘭沉思了一會說：“孩子我帶．”

蘭母冷笑道：“哼，你快拉倒吧，你和人家不過了，人家會把孩子給你帶，你覺得有可能嗎？”

如蘭：“我會收集證據，告他虐待兒童罪。”如蘭說著，拿起母親的手機，又對珂兒說：“寶，張嘴，媽媽把你這紫色牙齦拍下來，讓媽媽再看看，看身上哪裡還有傷，媽媽都把它拍下來，做為虐待你的證據。”

珂兒擔心爸爸犯虐待兒童罪，被抓去坐牢，怯懦的說：“再冇有傷了。”

如蘭撩起珂兒的衣服，看後背有一塊淤青，也用手機拍下來，又挽起袖子和褲子仔細檢查，凡是有淤青的地方，她都用手機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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