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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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乙無奈的看了自家弟弟一眼,這敖丁自小聰慧,又是幼子,獨得父王寵愛,因此性格不免有些嬌縱。

敖乙道:“我估計是要迎接三日前救出心瑤姐、又平定暗礁島三妖的那個少年。”

敖丁一聽頓時來了興趣,雙眼放光道:

“那三妖雖有些本事,可平定三妖之人也夠不上這等禮節,莫非是玉皇的私生子?還是佛祖的外甥?”

敖乙急忙捂住幼弟的嘴,低聲道:“慎言,這兩位也是你能編排的!”

見左右無人聽見,敖乙放開手,思忖道:

“說來倒也怪,那日我將拜帖交給父王,父王先是神色無礙,後看到落款時又驚又喜,似是不敢置信,隨後便吩咐龜丞相連忙準備禮樂。”

敖丁聽後,撇嘴道:

“看來不知是哪一家的二代又來我東海打秋風罷了。”

敖乙笑道:“我倒不在意其是何高門二代,隻是那人一身拳腳屬實漂亮,為兄自認打遍東海無敵手,見此人身手也隻好甘拜下風,今番定然要討教一二。”

兩位龍太子前方,有一昂揚男子,龍首人身,魁偉雄奇。

身穿雲紋錦繡袍,氣度不凡,正是那統禦東海龍宮之主,敖廣是也。

見兩個兒子在旁竊竊私語,敖廣喝道:

“貴客待會便來,莫要失了禮數!”

敖丁卻渾然不懼自家老父威嚴,上前笑問道:

“父王,不知今日來這貴客到底是何身份,我等也好應對。”

敖廣今日顯然心情不錯,笑道:

“也罷,告訴你們便是,爾等可知數萬年前,東海蠻荒海域之孽龍乎?”

敖廣此言也存了考校的心思,敖乙平日隻愛舞槍弄棒,支支吾吾的答不上來,倒是敖丁,回憶道:

“孩兒倒是記得學堂內先生講過,說是上古之時,蠻荒海域有一孽龍現世,乃是凶獸王朝餘孽,修為可比大羅,體魄肉身近乎萬法不侵。”

“當時龍宮之主乃是祖父大人,祖父大人憑藉一己之力,生生滅殺孽龍,方得我東海太平,隻是祖父大人也身受重傷,百年後便仙去了。”

敖廣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自家小兒子表示讚許,隨後狠狠地瞪了自家老二一眼,嚇得敖乙縮緊脖子。

敖廣見天色尚早,便屏退左右,設下隔音法陣,對兩個兒子說道:

“正是此事,隻不過說是如此,實則內有隱情,當年作孽的並非一頭孽龍,而是三頭大羅境界的蠻荒孽龍!”

兄弟二人聞言,驚得說不出話來。

畢竟自龍漢大劫後,先天神獸一族死傷慘重,龍族雖儲存了大部分有生力量,但此後再也冇有了大羅境界的真龍,曆代龍族之主最高不過太乙金仙修為。

敖乙雙眼放光,麵色潮紅,激動道:

“祖父大人能以一己之力,太乙金仙的修為,生生斃殺三頭大羅孽龍,當真是絕代高手!”

敖廣無奈的扶額歎息,龍族要是真這麼牛13,何必龜縮在四海,早就一統洪荒三千界了,自家這傻兒子。

唉,算了,也不能扔了,畢竟是親生的。

敖丁輕輕扯了扯二哥的袖子,示意這個滿腦子都是肌霸的二哥莫要插嘴,先聽父王把話說完。

敖廣又道:

“爾祖父雖然悍勇,但畢竟修為不至,哪怕是叫上西海北海南海的三位叔祖也難以抵抗,那次是我龍族最凶險的災禍。”

“好在危急關頭,有一高人出手相助,修為通天,不過片刻便擊殺三隻孽龍。爾祖父問其姓名,那高人隻說自己乃是玄元司厲君,之後爾祖父邀其前來龍宮做客,為父當時尚且年少,還有幸被指點過幾招。”

“後爾祖父遍閱周天神佛名錄,也未曾知道玄元司厲君的根腳,想必是碰到了某位修為至少是巔峰大羅金仙的隱世大能。”

“而數日前的拜帖上,那落款便是崑崙玄元司厲之徒,萬靈玄清山元念散人,冇想到有幸與大能弟子再度結緣,那少年身份,可不比玉皇之子,佛祖外甥之流弱。”

兄弟二人悻悻一笑,連誇自家父王明察秋毫,隻是敖乙問道:

“父王,孩子有一事不解,既然那三頭孽龍厲害,為何祖父不上報天庭,請天兵剿殺呢?”

敖廣長歎一聲道:

“爾等有所不知,當年事發突然,孽龍實力高強,等上報到天庭,龍宮早就被孽龍滅了好幾次了。龍族名義上廣有四海,實則為天庭所轄製。

“一隻孽龍於東海作亂,還能說是偶然,可是三隻大羅境界的孽龍同時於東海作亂,無論如何我龍宮免不了個失察之罪。”

“輕罪重罰,以儆效尤,這是天庭對我龍族的一貫策略,到時候累及族人,抄家滅族也不是不可能,還不如壓下此事,私下解決,縱使我龍族有損失,可至少能保住四海之主的位置。”

敖乙歎道:

“隻是可惜了祖父天縱之才,竟英年早逝,當真令人痛惜。”

敖廣神態間有幾分唏噓,他希望自家兒子明白,為何西海敖寸心會嫁與灌江二郎真君,南海敖螢又跟隨菩薩修行。

這都是在孽龍作亂髮生後的事,洪荒之大,居不易,龍族高層認識到高階戰力不足,因此主動低下高傲的頭顱,與各大勢力結交。

今日之事也是如此,姬承本身修為或許不高,但身後站著的是一尊巔峰大羅,在這個聖人隱世不出的年代,幾乎代表了洪荒的最高戰力。

平日裡縱使有心結交也冇有門路,今日好不容易碰上大能傳人,有了結交的機會,禮節再怎麼隆重也是不為過的。

見二子彷佛心有所悟,敖廣也是不再多言,過不多時,隻見一白衣少年駕雲而來。

敖乙上前道:“正是此人。”

龍王揮手,身後儀仗頓時開始奏樂,鳴琴擊缶,鼓瑟吹笙,蚌女歌舞,人魚撒花,當真是恢弘至極。

姬承有點懵。

自己拜師學藝以來,錦元仙尊教授的第一課便是禮儀方麵,因此姬承對禮製之事倒也門清。

此刻若非看見人群前的敖乙,姬承幾乎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

畢竟自己如今可算是籍籍無名,哪怕救了龍宮之人也用不著此等禮節,莫非龍宮今日另有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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