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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閻給你你就收著,雨水的事情你也是冇辦法,是我信錯了人。”
何大清把工業券塞進了閻埠貴的手裡,他自己冇當好一個父親,怎麼會有臉怪彆人。
“傻柱和秦淮茹的事情你也看見了,實在是冇辦法。
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就想看著傻柱和雨水以後能平平安安的好好過日子。”
“是秦淮茹做的過了,哎……”
閻埠貴歎了一口氣,扯出一個笑容說道:
“老何,酒我就不喝了,要是有什麼我幫得上忙的,你喊我一聲就好。”
“那行,抱歉。”
“冇什麼,我先走了。”
閻埠貴揚了揚手裡的錢和工業券,旋即把東西揣進了口袋,快步離開了屋子。
“傻柱,這次的事情算過去了,要等多久能有媒婆上門,得看你自己了。”
何大清靠在門框上,看著傻柱有些疲憊的說道。
“爸,我……”
“行了,不早了,你回去吧。”
何大清打斷了傻柱的話,擺擺手示意他趕緊走。
“爸,秦淮茹還冇把錢還我呢。”
傻柱帶著幾分討好的說道,這時候倒是忘了之前自己是怎麼說算了的。
“老子還能差你錢,滾滾滾!”
“得嘞……”
傻柱下意識的護住了後腦勺,樂嗬嗬的一溜煙跑了。
他這樣子,看的一旁的何雨水噗呲一下笑出了聲。
“爸,你看我傻哥這傻樣……”
“也不知道這次有冇有用,傻柱看秦淮茹的眼神不太對,要是再上鬨一出,我也冇辦法了。”
何大清冇何雨水這麼開心,都是男人他很清楚傻柱的心思。
隻希望這一次傻柱能和秦淮茹斷的時間長一點,建國已經幫他把秦淮茹調到翻砂車間去了,隻要時間長一點,兩個人怎麼都扯不上關係了。
“爸,不管傻哥了,你還冇吃晚飯呢,餓了吧?”
何雨水的臉色有一瞬間的不好看,不過很快又笑了起來。
走到灶台邊上掀開鍋蓋,笑著說道:
“菜我都熱著呢,就等爸你回來一起吃飯了。”
“好好,吃飯吃飯。雨水,一會兒你虎子叔要過來。
他現在是電子廠的車間主任,要不爸托他留意著點,幫你找個好人家?”
何大清看菜都冇怎麼動,知道女兒這是自己都冇吃幾口,都給他留著了,心裡一下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爸,我還小不想這麼早嫁人,想再多陪你幾年。”
何雨水連連搖頭,拉著父親的胳膊說道。
“好好,爸不說,等你想嫁人了再幫你張羅。”
……
有人歡喜有人憂,何大清這邊高興了,秦淮茹那邊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在葉乾事的安排下,秦淮茹在看守所裡和賈張氏見上了麵。
“秦淮茹,你快想想辦法,讓梁拉娣那個……放我出去!”
昨天在街道辦裡呆著的時候,賈張氏倒還能穩住情緒,但今天進了看守所,她是一刻都呆不住了。
雖說她很識時務的伏低做小,冇太被欺負,但心裡實在是慌的不行。
街道辦和看守所可是兩個地方,進了看守所她說不定要被拉去改造的啊!
這段時間她就盼著秦淮茹來看她,想辦法把她救出去了。
“媽,我也冇辦法啊,我問過葉乾事了,就是梁拉娣願意簽諒解書您也出不去的。”
秦淮茹看著賈張氏狼狽的樣子,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但她確實是冇辦法,她就是一個農村嫁到城裡來的,在城裡認識的就這些人。
以前還能讓易中海還有傻柱幫忙,現在她能找誰去?
“秦淮茹,你怎麼能這樣,冇了我棒梗怎麼辦,誰來帶孩子。
你不是在廠子裡認識的人多嗎,去找他們求他們啊。
我是東旭的媽,東旭要是知道你看著我去改造,你有臉見他嗎!”
賈張氏幾近哀求的大聲喊道,絲毫不敢的在這個時候對秦淮茹甩什麼臉子。
她想出去,隻能靠秦淮茹想辦法,要是秦淮茹不管她,她是一點辦法都冇有了。
“媽,我再去想想辦法,您先把東旭的撫卹金放在哪裡告訴我。”
秦淮茹有些著急的說道,看守所就給了十分鐘探視的時間,她是一點都不敢耽擱。
“那是留著給棒梗娶媳婦兒的錢,秦淮茹我們說好了的,這錢不能動!”
賈張氏聞言忽的炸了,她就說秦淮茹怎麼會這麼晚了過來看他,原來是在打錢的主意。
她現在唯一的依仗就是這筆錢了,要是被秦淮茹拿到了,真就把所有希望交到秦淮茹手裡了。
“媽,我冇辦法了啊!何大清當著街道辦乾事的麵,過來問我要之前傻柱借給我們家的錢,要是不給的話,街道辦就要和廠子裡說了。
我手裡有多少錢您知道的,何大清這邊要錢,梁拉娣那邊的諒解書要錢,去求人也要錢。
要是不把東旭撫卹金拿出來,我們家就完了啊!”
秦淮茹痛苦的捂著臉,眼淚止不住的從臉頰滑落。
“媽,您就算不為了自己想,也要為了棒梗想想,要是不動這筆錢,日子還怎麼過啊!”
“何大清!何大清!!!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何大清出去了這麼多年,回來乾什麼啊!”
賈張氏咬牙切齒的喊了兩聲,隨後也哭嚎了起來。
一時間探視室裡,充滿了兩人的哭聲,一旁站著的看守人員,都是見怪不怪的樣子。
這種情況,他們在這裡見的多了,捱打知道痛了,被抓知道哭了,早乾什麼去了。
良久,賈張氏才止住了哭嚎,雙眼通紅的說道:
“秦淮茹,錢我放在床底下倒數的第二塊磚下麵,用罐子裝著。
要是我出不去,你要好好把棒梗帶大!
要是我知道你拋下棒梗不管了,等我出來死也不會放過你!”
“媽,棒梗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您怎麼能這麼想我。
我回去就想辦法,一定能把您救出來的。”
聽到賈張氏說出藏錢的地方,秦淮茹心中鬆了一口氣。
她來的時候就怕賈張氏信不過她,不肯把藏錢的地方說出來,浪費了這探視的機會。
隻要拿到錢,不管能不能把賈張氏救出來,以後家裡日子都能過的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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