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樣一來,李寒衣以後的根基無疑是極為穩固的,破境神遊玄境的時間將縮短一大半。
更遑論還有「時間之歌」,雖然短期內看不出它的效用,但顧軒直覺,這個尤為重要。
他創出了時間與空間的劍法,但是卻隻領悟到了關於時間的劍意,這無疑是有問題的。
隻不過顧軒也還冇研究個明白,隻知道它的意義重大,或許關乎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秘密。
說乾就乾!
擴大經脈不同於療傷,因為剛纔那道淒涼劍意一被抹除,她的真氣又開始活泛了。
現在已經自行運轉起來了,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內力都是可以自生的,隻是不太多而已。
「咦?」
顧軒感覺有點驚奇,她的真氣為啥圍繞自己真氣轉來轉去的,難道是因為自己給她解除了危機?
那也不可能吧?
顧軒感覺李寒衣的真氣似乎在雀躍,想要靠近他的那一股。
這種感覺?
怎麼有點熟悉呢,很像是華錦等自己餵食的時候。
難道?它們想要吃我的真氣?
吞噬?這不是和「吸星**」「北冥神功」之類的差不多嗎?
有點邪門!
顧軒突然冒出這種想法。
可是李寒衣看起來也不像是會修習這種功法的人啊,是止水劍法的特性?
也不應該啊,他接觸李寒衣以來,感受過她的氣息,是純正的道家功法。
太上忘情,太上無情,都是指「太上」,即道祖。
「我去?不會是我的內力特性吧?就像是食物太香了散發出的味道,引來食客一樣!」
「還真有可能!」
他嘗試著將自己的真氣分出一小股,李寒衣的真氣很快就過來「食用」了。
但她的真氣冇有哄搶,也冇有暴動,而是就這麼繼續等待著。
「還真是!那,我是不是成了香餑餑,成了人家的爐鼎?」
「我特麼……」
「好在我現在的境界少有人能壓我,若是有比我強的人發現我這一秘密,指不定要將我圈養起來,然後那種非人下場……」
顧軒搖搖頭快速收心,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得先放下這些心思,趕緊給她擴大經脈,固本培元。
很快,他的真氣濃度又提升了幾分,被自己大量注入李寒衣體內。
他一邊順著經脈像是疏通管道一樣,慢慢導入,然後再突然猛的來一下。
又一邊分出一點心思投喂李寒衣的真氣,看看有什麼作用。
「咦,純度強了幾分,好像氣息有點偏向我的了。」
「而且,我真氣運行的流暢度也大幅提高了。」
「這?難道說,她的真氣在被我同化?」
顧軒嚇了一跳,這會發生什麼?
這相當於李寒衣學去了他的武學。
「我去,當初,這內功心訣也是劍心塚發的大路貨吧?是功法的問題還是我體質的問題呢?」
「算了,不管了。」
接下來,他繼續為她擴大經脈,然後又將劍意順著體內運行了幾個周天,附上了一點「時間」的味道。
於是,李寒衣的經脈被擴大七分,修行速度幾乎是從前的兩倍。
這其實也得益於顧軒的龐大真氣,換一個人來,彆說擴大經脈了,首先要對抗李寒衣體內原來的真氣就很難。
她之前的真氣這麼「溫和」,實際是因為顧軒的量太多了,人家受不住,不敢強頂。
做完一切,顧軒收功。
可是下一刻,自己差點就吐了一口血出來。
他的氣息很低迷,或許連雷無桀那種金剛凡境都冇到的武者都能打死他。
他立即嚥了下去,可不能吐在這裡。
可是,旋即又腦袋暈乎乎的,像是缺乏氣血,俗稱「貧血」一樣。
他趕忙快速踉踉蹌蹌走出去,生怕等會兒就倒在這裡了。
……
第二天,當他醒來時,已經是午時了,秋日的天空,陽光帶了點金粉。
他一來到大堂,就發現除了李寒衣之外,所有人都到齊了。
「怎麼?等我開飯?」
顧軒玩笑道,他已經悄悄看到幾人滿臉疑惑且急不可耐的神情了。
華錦聽到什麼,立刻轉身,然後快速作出一臉激動的神情。
「軒哥哥,寒衣姐姐傷勢發生變化了,而且,我把脈時發現,她……她竟然……」
「她什麼?發生什麼了?難道是劍意發作了?」
顧軒一臉擔心,就要往李寒衣房間裡奔去。
「等等,不是,聽我說完嘛!」
顧軒又轉過來,神色緊張道:「快說快說!」
「哎呀,軒哥哥你急什麼,要發作早就發作了,現在都過去半天了。」
「那是怎麼回事?你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
「冇,冇事!」
在顧軒說話時,幾人都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
那擔心與疑惑的模樣,不像是有假。
「軒哥哥,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晚呢?」
華錦扯開話題問道。
「哦,那不是我傷勢還冇好嗎,加上昨日又四處奔波,有點過於勞累了,故而嗜睡了點。」
「怎麼?突然問我這麼是要做什麼,與寒衣的傷勢有關係嗎?」
「冇,冇,我這不是關心哥哥嗎?」
華錦走上前,就要抓住顧軒的右手腕,三指直指向寸關尺,意圖切脈。
顧軒則輕鬆抬手,摸向華錦的小腦袋,道:「真是我的好妹妹!」
「哥!」
華錦順勢摟住另一條胳膊,然後剛想抓住他那左手,又給抬了起來。
他這一下,因為華錦剛好摟住了胳膊,所以是直接將她給摟抱了起來。
害得華錦一臉羞澀,轉頭貼向裡,不敢看向眾人。
「喲,我妹妹還懂得害羞呢,也是,都這麼大了,也不給抱了。」
顧軒很快又將她放下,輕鬆化解了華錦的試探。
「你先跟我來,我們有事要和你商談。」
華錦扯著他向幾人走去。
「哦?現在不應該是先考慮寒衣的傷勢嗎?」
「你先過來嘛!」
兩人來到尹落霞慕雨墨以及雷無桀所在的八仙桌前。
顧軒與華錦剛好坐一邊,其他幾個各坐一邊。
雷無桀在顧軒的右手邊,慕雨墨在華錦的左手邊,而兩人對麵就是尹落霞。
「小師叔。」
雷無桀打了個招呼,但稱呼卻變了。
顧軒一臉黑線,抬起手就是一記爆栗。
「什麼小師叔,如果你不想那樣稱呼我,那就叫我師叔祖吧。」
他有些惡趣味。
「這……」雷無桀摸了摸腦袋,此時他已經得知了自己的身份。
李寒衣是他姐姐,劍心塚塚主是他外公。
的確,按道理說來,他拜了自己姐姐為師,而顧軒又是他姐姐的「師叔」,這麼算來,好像也對哦。
於是,他恭敬道:「師叔祖。」
可是,顧軒尷尬了,又是一臉黑線,這孩子咋這麼實誠呢?
「算了,由你叫吧。」
「你直說吧,寒衣到底是不是你動的手?」
「動手?寒衣怎麼了?」尹落霞直接質問。
他一臉茫然,又是擔心。
「住嘴,你不許這麼叫她!」
「那我該怎麼叫?她是我小師侄,我這麼叫難道不對嗎?」
「你——」尹落霞雖然生氣,卻無可辯駁。
「寒衣到底怎麼了呀?她可是我的摯愛——」
雷無桀等人就等著他說話大喘氣,又是憤怒又是震驚於難道他連都這麼厚臉皮了,這麼直接向眾人宣示所愛?
「她可是我的摯愛小師侄啊,萬萬不能出事!」
「哼!你記得她是你師侄就好,若是對師侄下手豈不是禽獸?」
慕雨墨這時言辭犀利,一語雙關,隻有雷無桀聽的迷迷糊糊的。
「誒,此言差矣,我一是還冇下手,二是即使下手那也隻是禽獸而已,相比於禽獸不如那還差了一個檔次呢。」
「你……這個人渣,無恥下流,人人得而誅之。」
慕雨墨尹落霞氣得滿臉通紅,估計也隻有她們知道是啥意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