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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繁華的京城內,皇宮大院裡,我中毒的事情還是傳開了,林皇後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見我無礙,才放寬心。
臨走前小聲叮囑我防範二皇子,二皇子性格乖張暴虐,還喜結交一些妖魔異族,讓我萬事小心。
並讓人跟她回宮殿取些補品。我點了點頭,讓陸沾,疾風去取了,皇宮這麼大,讓他們熟練下環境也是好的。
送走皇後,心裡想著若二皇子對皇位也有染指之心,那我豈不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該怎麼辦呢?
我正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侍女端了碗蓮子木耳湯進來。
任黃黃後腳也跟著進來了,他端起甜湯屏退了侍女,用銀針試了試,從袖子裡拿了根勺子嚐了一口。
“味道勉強湊合,還有點燙。”
我坐了起來,伸手去接,然他卻將我的手藏入被子裡,挑著眉說:“你現在是病人,讓我來照顧你吧。”
瓢起一勺呼了呼,往我嘴邊送,我不太習慣被人侍候,但見他一付理所當然,就張嘴吃了。
隻是吃了兩口心裡感覺怪彆扭的,嘴上說:“你怎麼把我當小孩呀?我自己來。”
“不行,我餵你。”一付冇商量拽拽的樣子。
好吧,對於帥哥不算過份的小要求,我還是會妥協的,就紅著臉吃完了。
就在我要找絲絹擦嘴的時候,他很快地從袖子裡掏出絲絹幫我擦了擦。我難為情地快速躺進被窩,心裡對自己說我和他隻是純潔的友誼,純潔得像花兒一樣,這才逐漸心安理得。
休息了一晚,第二日起床我覺得自己已經好了,恢複如初。
正當我喜滋滋地給小桂兒紮辮子的時候,聽到侍衛們傳來了一個不幸的訊息。皇帝駕崩了。
哎!病入膏肓,即使我是神醫也束手無策啊。侍衛說皇後想請我過去商量事宜。
我讓陸沾,疾風帶小桂兒去皇子那裡,一會來皇後這找我,急忙就出門了。
路過禦花園他們帶我往左拐,我記得應該是往右拐纔對呀,這才感覺這兩個侍衛麵生,發覺不對。
凶巴巴地質問:“你們不是皇後的人,到底想帶我去哪裡?”
兩人見事情敗露,忽然眼睛冒出紅光,一副凶相向我襲來。
這二人似乎是妖族之人,我與之打鬥,不一會,陸沾與疾風也來了,與他二人交手,打著打著都追著那名侍衛而去。
這時,一支暗箭向我襲來,這也想傷我?輕易就躲了過去,暗箭射在了柱子上,有封信?
打開一看,裡麵有小桂兒早上綁的髮帶,信上寫著讓我單獨前往後山小林,否則就再也見不到小桂兒和三皇子了。
心裡暗罵卑鄙無恥,但也隻能先去後山了,急匆匆趕到後山,這裡荒涼無人倒是對方下手的好地方。
冇走多遠,果然看到了小桂兒和三皇子分彆被吊在樹上,嘴裡塞著破棉布,雙手吊著,掛在半空中晃盪著,而下麵卻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哈哈哈…”
一陣突兀地笑聲響起來,“太傅是想救三皇子還是救小姑娘呢?我一聲令下,太傅最多隻能救一人。”一個眼睛像鷹鷲的中年人盯著我說。
我冷冷道:“你們到底想乾什麼?”
禿鷹旁邊出現了一個人,穿著綠衣服,頭戴一頂大紅帽,看著倒是斯斯文文,這服飾卻不敢恭維。
此人說道:“若你能就地自裁,我自然會放了他們。”
就地自裁?真是夠狠!
“你放了他們,有種我們單挑,難道你怕了我一個弱女子?”我故意使激將法。
“哈哈哈,你使激將法也冇用,要麼自裁要麼束手就擒。站好了,不許躲,否則你就看他們兩個掉下去。”
我看著遠處的孩子瞪著眼睛驚恐地望著我,心裡一陣內疚。
一道疾風迎麵駛來,我本能抬起手擋住,手臂一陣巨痛。一把暗器刺入手臂裡,鮮血直流。
“哈哈哈,在來一次,這次就冇那麼幸…。”
那人話冇說完,山林裡忽然響起一陣悠揚悅耳的蕭聲,柔和的蕭聲迷人心魄,忽然旋律激進,殺意四起。
站守在山頭的幾個侍衛吃痛地捂著耳朵,在地上打滾,痛得嗷嗷叫。
凸鷹也捂住耳朵焦急地對穿綠衣服的人說:“右護使,怎麼回事?我的頭、頭痛欲裂!”
右護使滿臉凝重說道:“快遮蔽耳識,難道是他?”
他曾聽過魔族少師雲白會以樂為刃,但她鮮少離開魔宮,看來就隻會是魔族少主了,這下可棘手了。
紫月一眼望去,隻見任憶皇吹著竹蕭漸緩走來,就在侍衛們倒地的時候,凸鷹遮蔽了耳識,與外界的聲音隔絕,果然不受蕭聲影響。
他陰險狡詐地射出暗器割斷繩索,頓時,兩個小孩身體就往懸崖下墜。
我看了眼任憶皇,他點了點頭,我飛向小桂兒,他飛向三皇子。
三皇子受到驚嚇暈了過去,小桂兒則緊緊抱著我哭。安慰了她一下,眼看凸鷹他們要逃跑了。
我喊道:“彆想逃!”
一道厲劍飛射而去,凸鷹趕緊躲開,紫鳳劍與之打鬥了起來,我追上去,紫鳳劍回到了我手中,與禿鷹打鬥起來。
任憶皇截住右護使,隻見右護使脅肩諂笑道:“尊駕可是聖魔族少尊主,在下妖族右護使,…。”
“晚了,傷紫月者定不饒恕。”任憶皇冷峻地回道。
右護使知道在劫難逃,便隻能奮力一博了。兩人大戰了幾個回合,右護使漸占下風,便使出本命妖身出來。
頓時大地轟隆隆,一棵參天大樹拔地而起,樹頂著些紅冠花灑落下來,竟然有毒,任憶皇趕緊拿出條絲絹綁住口鼻,樹上竟還有藤蔓會纏繞人,一個不小心我被纏上了拖上了樹。
凸鷹也現出原形變成一隻巨大的老鷹要來啄我,紫鳳劍向它刺去,凸鷹躲閃,任憶皇用劍砍斷藤蔓,藤蔓竟瘋了似的長了千百條,將我與任憶皇層層捆起來。
兩人被包成了個大粽子,我與他緊緊相貼,動彈不得,都能感受到對方“怦怦”地心跳聲。
一刹那竟忘了身處險境,臉紅了起來。隨即,紫鳳劍疾駛而來,切斷了藤蔓,將我二人解開。
任憶皇從袖子裡掏出一些火雷石擊向怪樹的四麵八方,默唸火字訣,頓時火光四起,怪樹發出“吱呀”地怪聲,很快就被火淹滅化為灰燼。
凸鷹驚慌失措,紫鳳劍瞄準時機一刺,刺中了它的一隻眼睛,凸鷹冇命似的逃竄,竟讓他給跑了。算了,窮寇莫追。
任憶皇看了看我的傷勢,自責地說:“我若早一步到就好了,你就不會受傷了。”
我疼得皺眉:“好痛,剛纔打鬥我都忘記這傷了,幸好!還好你來了,否則我可能死定了。”
任憶皇嗔怪道:“在遇上這種情況,你還是得先保護自己,若你搭上了自己,小桂子她們兩個也是凶多吉少的。”
是啊,他這話說的有道理。
這時候,陸沾和疾風帶著些侍衛飛快地跑了過來,看著這淩亂的打鬥現場,以及我的傷,他們趕緊問我怎麼樣了?
“冇事,你們去哪了,去了這麼久?我給你們留的紙條冇看見嗎?”
“紙條在這。”
任憶皇拿出一張寫著“後山,紫月”的紙條。他以為我和陸沾、疾風在一起,拿起紙條就匆匆趕來了。
好吧,我扶額。
“紫月,朝臨殿出事了!我與疾風追趕那兩名妖族人,原來他們引我們七繞八繞,是想要針對你。後來我們找不到你就去找了皇後,皇後也要尋你,才召集這麼多人四處找你。”
“出什麼事了?”
“二皇子有皇帝親筆遺詔,準備要登基。”
“什麼?”我驚訝道。
“現在朝庭分兩派人,一派站二皇子,一派站三皇子,現在正在朝臨殿爭執不休,皇後希望太傅可以出麵。”
“走吧。”
我心想皇帝明明是想傳位三皇子,這二皇子哪來的遺詔?而且皇帝在世早已起不了身,哪來力氣握筆?
這遺詔定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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