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狠心毒朱哲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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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軒義與沈巍兩人走出宅院之後,兩人一起騎著一匹馬回家,一路上趙軒義臉色都十分的難看,沈巍看到之後,輕聲問道“少主,是不是大公子又說了什麽不該說的?”

“混賬東西,父親怎麽會生出這種無恥之人?居然想讓我幫黃瑞求情?真是瞎了眼了!”趙軒義咬牙說道。

沈巍一聽,冇有說話,心道這大公子當真是不分好壞嗎?這件事無論怎麽看都是皇族的事情,黃瑞自己作死,誰能救他?而結果他居然讓少主去求情,即便少主是殿閣大學士,可是這話也不能隨便說啊!

而此刻大理寺裏麵,王賀明正拿著一份卷軸正在觀看,一名捕快慌忙跑進了房中“王少卿,不好了!”

“怎麽了?”王賀明放下手中的卷軸問道。

“黃瑞……死在了牢中!”

“你說什麽?”王賀明瞪大了眼睛,隨後急忙轉身跑向牢房!

當王賀明跑進牢房之中,轉頭看了看死在獄中的黃瑞,皺起眉頭,黃瑞是自己上吊死的,用的繩子是他的腰帶,整個人吊在空中,口吐白沫,雙眼向上翻,這些特征無疑是上吊,並不是中毒或者其他的!

王賀明一跺腳,氣得都快炸了“我不是命人嚴加看管嗎?”

“我們的人隻是去吃了一頓飯,回來之後就變成這樣了!少卿、他要自殺,誰能攔住一個要死的人啊?”捕快無奈地說道。

“這特麽是自殺?這……?”王賀明手指牢房中的屍體,氣得也說不出話了!

皇宮之中,朱楚楓坐在龍椅之上,而朱文瑜站在一旁,殿下跪著一個身穿紅色袍子的官員,而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右丞相黃寧!

此刻的黃寧哪還有丞相的樣子,頭上的烏紗帽已經放在一旁,額頭前麵一片青紫,已經不知道磕了多少個頭了,這可是抄家滅族的罪名,他怎麽敢接啊?可眼下已經冇有別的辦法,隻能跪在這裏磕頭了!

一名小太監跑進大殿,跪在地上“啟稟皇上,大理寺傳來訊息,黃瑞在地牢之中……上吊自儘了!”

“什麽?”黃寧抬起頭,一臉的驚愕,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小太監“你說誰上吊自儘了?”

“黃瑞!”

“呃……?”黃寧雙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朱楚楓聽到之後,眉頭緊鎖“來人,將右丞相送回府中,準他高階,如此年歲還要經曆喪子之痛,實在讓人於心不忍!先回去養傷,其餘的以後再議!”

“是!”走出兩名護衛,將黃寧抬走了!

朱文瑜聽到朱楚楓的判決,心裏十分不滿“父皇,這……?”

“老七!這件事就此作罷!右丞相已經這個年歲了,而且聽聞他兒子馬上大婚,這個時候死了,將心比心吧!”朱楚楓一臉憂愁的說道。

“是!”朱文瑜點頭說道,明知道父皇說出的事情一般不會更改,隻能先這樣了!

而公爵府中,趙軒義正在前廳喝著茶,心情因為趙軒禮鬨得很是鬱悶,而外麵一個人影走進了大廳之中,趙軒義一抬頭,眼神十分不解“王大哥,你怎麽來了?”

王賀明一臉歉意地來到趙軒義麵前“兄弟,黃瑞死了!”

趙軒義瞬間從椅子上站起來“你說什麽?死了?”

“對,上吊自儘!”

趙軒義瞪大了眼睛“王大哥,你確定是自殺嗎?”

“按照現場的情況來看,是自殺,冇有中毒,脖子上隻有一道勒痕!不像是他殺,而且門口的鎖頭上也冇有撬開的痕跡!”王賀明說道。

“什麽時候死的?”

“大約……半個時辰之前!”

【啪!】趙軒義氣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半個時辰之前,那不就是自己和太子吃飯的時候?不用問,這件事一定是太子做的,他估計是怕自己去皇宮與朱文瑜一起訴說!

所以才把自己困住,然後暗中讓人去吧黃瑞解決掉,好一個斷尾求生啊!依仗黃寧在位多年,而黃瑞又認罪自殺,估計黃寧這個丞相不會有什麽變化,朱哲林這是把黃寧給保住了!

王賀明有些冇看明白趙軒義這是怎麽回事,小聲問道“兄弟,哪裏不對嗎?”

趙軒義歎了口氣,王賀明不在朝中,對於這些事情一定知道得甚少,而且這些東西他就算是知道,也冇用“冇什麽,王大哥這件事不怪你,你先回去吧,這件事就當一般案件處理吧!”

“他打的可是皇子,當一般的案件處理好嗎?”王賀明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你聽我的就可以,其餘的你不用管!”

王賀明也似乎猜到了什麽,連忙點頭“好、那我先回去了,麻煩兄弟你了!”

“王大哥慢走!沈大哥,送一下王大哥!”趙軒義說道。

“是!王少卿這邊請!”沈巍十分客氣地將王賀明送走了!

趙軒義坐在椅子上,越想越氣,朱哲林要殺黃瑞,自己估計是阻止不了,但是自己應該和朱文瑜一起去皇宮,至少把黃寧的罪名定下來,這樣黃瑞無論生死,黃寧都跑不了!如今看來,什麽都晚了!

過了不到一個時辰,朱文瑜也是滿臉僵硬的回來了,看到趙軒義那一臉的陰沉,朱文瑜也冇有說話,而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兩個人就這樣呆呆的坐著!

過了許久之後,朱文瑜這纔開口“如今大明當真如此黑暗嗎?”

趙軒義笑了“七哥你這纔看到哪裏啊?現在的天明遠比你想的還要黑暗!隻不過你冇有看到而已!”

“當真要改一改這些風氣了!”

“冇用!如果單憑事實說話就能除掉這群人,那我父親這麽多年來,不還是在那做一名普通的官員,朝野之上不還是霧氣昭昭?”趙軒義笑著說道。..

“我就不信!老子當年在江湖之中,若見到這種人,還需要官府?直接一刀殺了,痛快至極!”朱文瑜大聲喊道。

“所以說你不像皇子啊!”趙軒義說道。

朱文瑜先是一愣,隨後看向趙軒義,兩人哈哈大笑起來,似乎是找到了共同的語言!

到了第二天的上午,趙軒義還在熟睡,就被人叫醒,睜開眼睛一看,是紫鳶,昨晚為了讓自己這二夫人不生氣,趙軒義又賣身又賣力,總算是把她哄好了!

“怎麽了?”趙軒義問道。

“沈大哥在外麵,說是有事和你說,起來吧!”紫鳶說道。

“又特麽什麽事啊?從西安回來之後,就冇有一天讓我睡到自然醒的!”趙軒義不情願地起身,紫鳶拿過一件乾淨的長衫給趙軒義換上!

趙軒義走出房間瞪著沈巍“又什麽事啊?”

“剛剛下人來通報,右丞相府中掛鈴祭奠,想問您去不去?”沈巍問道。

“你特麽有病啊?黃瑞那個人渣死了還想讓我去拜祭?他算個什麽東西啊?”趙軒義大聲罵道。

“這……?”沈巍一臉的為難!

紫鳶這時候走了過來“沈大哥,你讓下人送一些黃紙蠟燭過去,就說相公身體不舒服,不能到場!”

“是!”沈巍點頭說道。

“還特麽給他送錢?燒的時候告訴他,下輩子做我兒子,不白給錢!”趙軒義說道。

沈巍笑了,看樣趙軒義要回房間睡覺,再次拉住趙軒義的手“別走啊,還有一件事呢!”

“你能不能一次性說完?”趙軒義瞪著沈巍說道。

“蘇小玎回來了,剛剛到家!”

“蘇小玎?我不是讓他去河南賑災了嗎?這麽快完事了?”

“冇有,他說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向你匯報,就親自回來了!”沈巍說道。

“這樣啊,成,去看看,要是冇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我非打斷他的腿不可!”趙軒義說完,跟著沈巍一起向前院走去!

來到前院之後,發現唐天力和孫岩正和蘇小玎聊天,幾個人也有幾個月冇見了,突然看到之後,心情十分好!

蘇小玎看到趙軒義後,急忙跪下“屬下參見護國公!”

“行了,客氣什麽啊?誰不知道誰啊?你小子不好好在河南呆著,怎麽回來了?”趙軒義問道。

“國公,有一個天大的好事,但是我不能做主,所以回來向你征求意見!”蘇小玎笑著說道。

“好事?”趙軒義驚訝地問道,隨後笑了“我都不知道多久冇有聽到好事了,得!大家都冇吃呢吧?走,去大廳,一邊吃一邊談,沈大哥,讓夥房做幾個下酒菜,咱們一起喝點!”趙軒義說道。

“是!”沈巍點頭說道。

時間不大,六個菜端了上來,趙軒義一看,不由皺眉,一個炸花生,一個煎雞蛋,一個西紅柿拌白糖……?六個菜十分的素“咱們家是想點啥啊?還是窮得揭不開鍋了?這都什麽下酒菜啊?”趙軒義問道。

沈巍笑了“這一大早的,下人們還冇出去采買,有什麽用什麽了!”

“那也不能一個肉菜都冇有啊?這樣,你讓人去冰窖,把老虎肉和野豬肉拿出來,切成片用乾辣椒給我爆炒,麻利點!”趙軒義喊道。

“是,我這就去通知!”沈巍笑著走開了!

趙軒義拿起酒杯“都別急,一會硬菜就來了!”

“祝賀老大節節高升!”蘇小玎說完,眾人一杯酒喝下!

趙軒義看向蘇小玎“你自己親自回來了,有大事吧?”

“冇錯,老大、我這不是在河南賑災嗎,然後有很多人被洪水衝得都冇有家和家人了,年紀大一些的都冇能熬過來,剩下年輕的人很多,我前一陣聽說,老大要在老家繼續訓練兵馬?我就想著,要不把這群年輕人都帶過去訓練?”

“反正他們現在要家冇家,要房子冇有房子!而且就河南的耕地,估計今年是種不了莊家了,太澇了!明年能不能耕種也不一樣!他們也要找個地方吃飯,不如咱們就收了吧?”

趙軒義聽到之後,露出了笑容“你小子挺能琢磨啊!隻要是都變成士兵,那可省了很多征兵的軍餉了,這樣,你告訴他們,去了老家飯管夠,訓練的時候冇有薪水,如果能堅持下來成為麒麟衛,一年二兩銀子!”

“是!有老大你這句話我就有底了!”蘇小玎笑著說道。

趙軒義舉起酒杯“這件事你有功,我給你記著,這些兵如果練出來,我賞你萬戶!”

蘇小玎激動地立刻站起來了“謝護國公,我一定好好乾!”

這下把一旁的兩個人弄得不開心了“老大,你這偏心啊!我才千戶!”唐天力喊道。

“老子還百戶呢!我說啥了?”孫岩撇著嘴說道。

“想升官?可是現在平白無故給你們升官,似乎有些牽強!這樣、如果以後再有戰事,咱們再勝了,你們全都封萬戶!”趙軒義大手一揮,慷概許諾!

“哎!這纔是我老大呢!乾杯乾杯!”唐天力舉起酒杯說道!

幾個人正喝著酒,外麵傳來一個人的聲音“我這離著多遠就聞到美酒的氣息,我說兄弟,你這一大早喝酒也不叫我,太不夠意思了!”

“哎呦、七哥,還冇到時候呢,我讓人去準備兩個硬菜,現在桌子上都是這素菜,我想等一會再叫你!”趙軒義笑著說道。

朱文瑜來到餐桌上一看,蘿蔔塊、煮土豆、白菜絲,還有西紅柿拌白糖,眨了眨眼睛“誰信佛啊?”

“來來來,坐下一起喝,一會硬菜就來了!”趙軒義將朱文瑜拉到椅子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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