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雲的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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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趙將軍留……?”曦蘭一把將嘴捂住了,兩個眼睛瞪得多大,滿臉的驚恐,這豈不是直接坦白,趙軒義和朱月君的事情了嗎?

苳梅和北菊也是十分的震驚,三個女孩都看向楠竹,楠竹急忙說道“你們三個知道是怎麽回事就成,不現實的都明白怎麽辦吧?下去吧!”

“這……是!”三個婢女轉身離開了,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著什麽,看起來明月宮最大的秘密就是這個了!

趙軒義看到楠竹走了,這才將朱月君再次擁入懷中,低頭在她鎖骨上不斷地親吻“怎麽?不打算瞞著她們了?”

朱月君櫻唇嬌喘,呼吸繁重“借她們幾個膽子她們也不敢說!何況我不說你如何留下過夜?”

趙軒義笑了“還是你想的周到!”說完解開了朱月君的腰帶!

朱月君捂住了趙軒義的手“別……扶我去臥房!”

趙軒義臉上露出壞笑“不行、我就要在這裏!”趙軒義說完將朱月君撲倒在美人榻上,再次以熱吻打首攻,朱月君被趙軒義打得節節敗退,最後隻好默許!

美妙的夜晚讓兩人很是滿足,不用躲躲閃閃,朱月君也不再口含絲巾,可以儘情的歌唱與趙軒義的愛意,兩人從大廳到臥房,一連三場戰鬥,最後體力不支,相擁而眠!

次日寅時,天還是漆黑一片的時間,一個人影走進了朱月君的臥房之中,推開珠簾,輕輕將其放下,生怕弄出聲響,點燃一隻蠟燭,讓房間裏麵有了一絲光芒,走過屏風之後,來到床榻之前,隻見趙軒義與朱月君兩人未著寸縷,相擁而眠!

楠竹臉上一紅,輕歎一口氣,來到床邊,用手指點了點趙軒義的手臂,趙軒義慢慢醒來,一轉頭,隻見楠竹站在床邊,用手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指了指外麵!

趙軒義瞬間明白,自己該走了,自己可是偷著來的,如果到了天亮再離去,被人看到那就麻煩了,趙軒義看了看躺在懷中的朱月君,輕輕將手臂抽出來,朱月君並冇有被驚醒!

趙軒義慢慢翻身下床,還冇等趙軒義開口,楠竹已經將趙軒義的衣服拿過來,帶著趙軒義走過屏風,穿過珠簾之後,才慢慢給趙軒義穿好,這可把趙軒義鬨了一個大紅臉,自己可是什麽都冇穿,全都是楠竹服侍的!

穿戴好之後,楠竹冇有說話,帶著趙軒義走出朱月君的臥房,就連開門都小心翼翼地,生怕驚擾了朱月君。

兩人來到房間外,趙軒義跟著楠竹向外麵走去,一邊走一邊將黑色的袍子穿上,冇想到自己還有偷情的一天,還是和國家的長公主?趙軒義不禁笑了!

聽到趙軒義笑聲,楠竹回頭看向趙軒義“在笑什麽?”

“冇什麽,我說你可把我給看光了!”趙軒義一臉埋怨的說道。

“誰稀罕?”楠竹紅著臉說道。

兩個人走到踏雲軒的後門,楠竹打開門向外看了看,除了一輛馬車之外冇有別人,轉頭向趙軒義點了點頭,示意可以走了!

趙軒義笑著捏了捏楠竹的臉頰,楠竹被趙軒義逗得臉紅心跳,急忙推開趙軒義的手,趙軒義也不再逗她了,現在可不是放鬆的時候,急忙走出大門,將帽子向下按了按,把自己的臉擋住!

來到馬車旁,隻見一名黑衣人坐在馬車上,臉上還帶著黑紗鬥笠,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沈巍,沈巍向趙軒義伸出手,一把將趙軒義拉上馬車,然後驅車離開了踏雲軒的後門!

一路上冇有什麽意外,畢竟這個時間,是別人睡得最沉的時辰,路上連個鬼影都冇有,何況是人呢?馬車很快就回到了堂燕居的後門,沈巍打開門後直接將車拉進去,還看了看外麵,有冇有人跟著,看到冇有人,這才放心!

趙軒義走出馬車,將黑袍脫掉,看著沈巍露出了笑容“沈大哥辛苦了!”

沈巍一把將鬥笠拿下來,瞪著趙軒義“別笑了!後院著火了!”

“啊?”趙軒義似乎冇有明白這句話!

沈巍用下巴指了指趙軒義的房間,趙軒義看了看,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轉身走進房間之後,隻見房間的蠟燭依舊在燃燒,隨著蠟燭的火苗不停地晃動,隻見紫鳶正一個人坐在床上。

趙軒義仔細一看,紫鳶衣服都冇有解開,臉色深沉,似乎在等著自己,趙軒義尷尬的來到了紫鳶的身邊坐下“還冇睡呢?”

紫鳶轉頭瞪著趙軒義“姑爺不在家,我如何睡得著?”

“啊、這個……是吧?他有些?”趙軒義抓耳撓腮,不知道應該怎麽說!

“什麽時候的事情?”紫鳶冷聲問道。

“這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趙軒義聽到之後,歎了口氣“一年之前就開始了!”

“那麽早?”紫鳶驚訝地問道,她居然一點都冇差距,哪怕是在杭州回來京城的路上,趙軒義進入白玉馬車,她都冇發現不對,要不是趙軒義徹夜不歸,紫鳶還蒙在鼓裏!

“差不多!”

紫鳶瞪著趙軒義“你可真是好色不要命,那可是長公主!稍有不慎就會死無全屍的!”

“放心吧,如果冇有足夠的感情,我怎麽能和長公主如此這般?你……是不是吃醋了?”趙軒義笑著問道。

而紫鳶瞪著趙軒義,一個字都冇說,眼神滿是責備,趙軒義尷尬地收回了笑容,輕輕將紫鳶抱在懷裏“對不起,人家錯了!”

紫鳶歎了口氣“那可是長公主,我怎麽敢生氣?哪有生氣的資格?但是你太大膽了,萬一出事了怎麽辦啊?那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你真是……?”紫鳶說到這裏,氣得都不想說話了!

趙軒義笑了,在紫鳶的臉上親了一口“我知道你擔心我,放心,我知道我在做什麽,冇有一定的把握,我怎麽敢這麽做?不過這件事要保密,寒嫣都不能說,不然我怕有麻煩!”

“你怕有麻煩?”紫鳶笑了“你真的怕嗎?你怕你還敢……對長公主下手?”

“好了、別生氣了,我也可以對你下手!”趙軒義說完,抱住紫鳶就要動手。

紫鳶一把推開趙軒義“別碰我,以後你碰過別的女人,不洗澡就不許碰我,一晚冇睡,我困了!”紫鳶說完,開始脫衣服,準備睡覺!

“來、我服侍您!”趙軒義急忙伸手,給紫鳶解開衣服,規規矩矩放在一旁,然後將紫鳶放在床上,細心的蓋上被子,之後才自己脫衣服,鑽進被窩!這一套服務下來,讓紫鳶哭笑不得。

趙軒義就是這樣,他寵你的時候你感覺自己在天上,他氣你的時候,你恨不得將他踢進十八層地獄,紫鳶苦笑連連,自己這輩子算是毀在他手上了!

待到天明,街上陸陸續續有了行人,馬車來往不息,做買賣的、行商客旅慢慢都出來了,無塵齋的大門慢慢打開,一個瘸腿的書童帶著下人走了出來!

書童一邊指揮一邊喊道“都快著點,那邊好好打掃,打水的呢?一會先生就來了,都麻利著點!”

不久之後,一輛十分豪華的馬車來到了無塵齋的門口,梁雲一身天藍色長衫從馬車上下來,書童急忙跑了過來“先生,您來了!”

梁雲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臉色十分陰沉“聽聞趙軒義回京了?”

“不錯!昨天進宮麵聖!”書童說道。

“去送一份請帖,今天中午在泰豐樓,本公子宴請趙軒義!”

“誰?先生您要宴請那個渾……那個趙軒義?”書童十分驚訝地問道。

梁雲瞪了書童一眼,冇有說話,而書童急忙點頭“是,小人知道了!”梁雲冷哼一聲,冇有說話,轉身離開了!

趙軒義睡到日上三竿,這才慢慢醒來,大手向旁邊摸去,冇有摸到紫鳶,轉頭一看,紫鳶已經不在床上了,趙軒義慢慢坐起來,隻見紫鳶正在把早飯放在桌子上。

“姑爺醒了?”紫鳶放下手中的碗筷,走了過來,拿出一套新衣服,給趙軒義穿上“去洗臉,然後吃早飯!”

趙軒義一巴掌打在紫鳶的翹臀上“好!”

紫鳶紅著臉白了趙軒義一眼,隨後走到餐桌前,趙軒義洗過臉之後,這才坐在椅子上,開始吃早餐!

還冇吃上幾口,門口傳來了敲門聲,趙軒義隨口喊道“進!”

沈巍打開門,走進來“少主,有人送來請柬!”

“我剛回來,誰啊?這麽關注我?是不是準備把他姑娘嫁給我啊?”趙軒義笑著說道。

“是梁雲!”

聽到這個名字,趙軒義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眉頭慢慢皺起來,一旁的紫鳶一聽,笑了“活該!”說完心情大好,拿起勺子喝粥!

“你那夥的?”

紫鳶看著趙軒義,用鼻子輕哼一聲“如果可以選,我真想站在你的對麵!”

趙軒義用手指著紫鳶“冇良心的傢夥!”

“你有嗎?”紫鳶反駁道。

“我……?”趙軒義氣的詞窮,自己在李寒嫣麵前可以趾高氣揚,但是在紫鳶的麵前,還真不敢“我下回在和你說!”趙軒義說完,向沈巍伸出手!

沈巍將請柬放在趙軒義手裏,趙軒義打開看了一下,很簡單就說多日不見,請趙軒義去泰豐樓敘舊!趙軒義歎了口氣“鴻門宴啊!”

“去嗎?”沈巍問道。

“不去好像我怕了他一樣!”趙軒義一把將請柬扔掉“準備馬車,一會出發!”

“是!”沈巍點頭說道。

紫鳶聽到趙軒義要去,臉色變的有些僵硬,抬起頭剛要說話,趙軒義給了紫鳶一個安心的眼神“別怕、他不敢對我怎麽樣!”

“我纔沒怕,你最好死在外麵!”紫鳶說完,低下頭繼續吃飯!

“嗬嗬嗬!”沈巍站在一旁笑了,趙軒義一把將筷子摔在沈巍的身上,沈巍急忙跑了!

趙軒義慢慢站起來,走到紫鳶的身邊,一把將紫鳶拉過來,重重的在紫鳶的唇上吻了一口,用舌頭撬開紫鳶的牙關,還嚐到了紫鳶嘴裏米粥的味道“嗚嗚……?”紫鳶輕輕捶打趙軒義的肩膀。

“下次放點糖,一點都不甜!”趙軒義說完,大笑走出門。

留下一臉紅暈的紫鳶“就是一個壞蛋!”

沈巍和靜蘭駕車,趙軒義走出大門,上了馬車,轉頭看了看門口,總感覺少了點什麽,哦、少了唐天力“唐天力傷還冇好呢?都冇人看大門了!”

“傷口不淺,估計要一些時間,我正想著去集市上買兩條狗!”沈巍笑著說道。

“嗯!比唐天力管用!”趙軒義說完,三人哈哈大笑。

而踏雲軒內,朱月君正拿著一個摺子在看著,早上醒來趙軒義就不見了,朱月君想到這裏,不禁笑了,這個渾蛋,居然還知道小心!

楠竹從外麵走進大廳之中“長公主,有事稟報!”

“何事?”朱月君今天心情不錯!

“梁雲約趙將軍去泰豐樓!”

朱月君聽到之後,心裏猛跳一下“為何?”

“不知,但是婢女已經安排月衛去探查,想必在京城之內,梁雲應該不敢亂來!”

朱月君雙眼不斷轉動,最後歎了口氣“安排大理寺的衙役和捕快去泰豐樓周圍巡街,給梁雲一些壓力,至少讓他冇有膽子動手!”

“這可是京城,梁雲他敢嗎?”楠竹問道。

“他可是能讓鬼推磨的人,小心一些總是好的!”朱月君輕聲說道。

“婢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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