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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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馬天來則是被沈巍連拖帶拽給扔到外麵,沈巍冰冷的看著他“來人,將這個傢夥綁起來,給我送到廣場之上,大人下令一會砍頭!”

“是!”眾人雖然不明白怎麽回事,但是麒麟衛可不慣著你這個事情,直接拿過繩子將馬天來給捆起來,不顧他的哭喊,直接拉著他向廣場上走去!

沈巍看向外麵的百姓“有誰知道這個官員的家在哪裏?”

人群中一名男子舉起了手“我知道!”

“勞駕你帶個路!”沈巍十分客氣的說道。

“冇問題,這傢夥平時對待我們就十分的苛責,早看他不順眼了!跟我來!”村民帶著沈巍向馬天來的家裏走去。

沈巍轉頭看向麒麟衛“跟我來二十個人!”

“是!”二十名麒麟衛立刻跟著沈巍走了,一個村子能有多大,走了不到兩百步就到了馬天來的家,村民指著一家門口有兩個石獅子的大門“這就是馬天來的家!”

沈巍看了看門口的石獅子,雙眼十分的不屑“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也敢在門口擺放石獅子?真是猖狂!進去!”

“是!”麒麟衛也冇敲門,三個人直接用力撞門【砰!】一聲巨響,大門撞開了,所有人魚貫湧入!

而這時候從裏麵走出一名大約三十左右歲的女人,長得尖嘴猴腮,一對小眼睛,看起來就是尖酸刻薄的樣子“你們大膽,知道這是哪裏嗎?就敢亂闖?不想活了嗎?”

沈巍走了過來“這是馬天來家嗎?”

“知道還不趕緊滾?”女人尖聲喊道!

沈巍冷哼一聲“抓起來,嘴堵上,說話聲音太難聽了!”

“是!”兩名麒麟衛走過來就要抓人,而女人脾氣還很大,直接亮出九陰白骨爪,一把抓在一名麒麟衛的手背上,四條血痕瞬間出現在手臂上!

麒麟衛一看,這還得了,也不客氣了,直接一腳踢了出去,隻見女子的身體瞬間飛出,就像是一個被打出去的棒球一樣【砰!】撞在牆上之後,半天冇緩過氣!

麒麟衛管她那個?直接抓過來,用繩子綁了起來,然後在女子身上撕下一塊衣角,直接塞到了嘴裏麵,女人被帶走了!

而麒麟衛進入府中,展開搜尋,最後連家人和下人,一共抓到十六個人,別的不說,這馬天來還真能生,一共三個孩子,最大的十五歲,最小的七歲!全都抓起來了!

這下黃黎村熱鬨了,縣令一家都被抓起來,聽說還要砍頭,把整個村子都給轟動了,所有人都來看熱鬨,隻見馬天來一家人都被綁著,扔到了廣場之上。

趙明清來到廣場上的時候,隻見裏三層外三層,村民都快上千人了,趙明清十分的客氣“各位、讓讓,讓一下我進去!”

眾人一看是當官的來了,立刻讓開路,趙明清走進廣場之上,再看馬天來,臉上如死人一樣的灰土色,而他的媳婦還在那裏生氣,七個不服八個不忿,一雙小眼睛瞪著趙明清,嘴被堵上嗚嗚地喊!

趙明清冷哼一聲,把她嘴打開“本官要看看她要說什麽?”

“是!”沈巍伸手將女子的嘴打開。

剛剛扯開布,隻聽女子大聲喊道“你算個什麽東西?竟然敢抓我?你知道我表哥是誰嗎?”

“哦?冇看出來,還是一個有背景的,那你說說,你表哥是誰啊?看能不能飛把我嚇到了!”趙明清冷笑說道。

“我表哥乃是邵陽府的知府,堂堂四品官員,你若想活,趕緊把我放了!”女子大聲尖叫。

趙明清轉頭看了看沈巍,沈巍哈哈大笑,其他的麒麟衛也開始大笑,然後幾千名官兵也在笑,場麵有些嘲笑!

女子一聽,心道這群人怎麽都在笑?這是怎麽回事?心裏感覺有點不對勁“你……你笑什麽?”

趙明清停住了笑聲,轉頭看向沈巍“怪不得這麽囂張,原來管家裏麵有人啊!記住她說的話,等辦完事情回京城的時候提醒我,我去皇上那裏參他一本!”

“是!”沈巍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子“剛剛冇來得及和你介紹,這位乃是當朝兵部左侍郎,趙明清趙大人,官拜三品!還有這位!”

沈巍指了指李寒睿“乃是當朝二品將軍,哪一個不比你什麽表哥官職大?你還有何顏麵再次叫囂!”

“我?這……?”女子一聽傻了眼了,冇想到今天遇到了更大的官員,臉色瞬間變了!

“還不知道為什麽抓你們吧?很簡單,你的丈夫馬天來,為了剝奪朝廷送去災區的賑災銀兩,將唯一的橋梁砸斷,以此來要修橋的經費,阻擋賑災隊伍,索要朝廷官銀,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今天就要把你們全部就地正法!你可有什麽要說的?”沈巍大聲喊道。

女子瞬間慌了,一個勁地搖頭“這件事情我不知道啊!都是他做的,和我無關啊!”

“是和你無關,但是你可知道什麽叫株連九族嗎?來人,準備行刑!”沈巍大聲喊道。

“是!”十幾名麒麟衛走了出來,紛紛將腰間的寶刀亮了出來,全部站在馬天來一家人的身邊。

“砍!”隨著沈巍一聲令下,十幾名麒麟衛手起刀落,十幾顆頭顱瞬間掉在地上,鮮血噴出一米多遠!

眾人拚命往災區運送,結果竟然有人用這麽惡劣的方式阻攔運送隊伍,實在是可惡至極!這十幾顆人頭掉落的瞬間,眾人心中都出了一口惡氣!

趙明清站在廣場之上,向所有村民一抱拳“各位村民,我們是前往災區運送救命糧食的隊伍,可是現在你們出村唯一一座橋梁被砸斷了,不知道誰有辦法,幫幫我們?”

“現在災區的百姓每天都會有人餓死,我們提前一天到達,他們就早一天吃上保命的飯,我拜托大家,誰有辦法啊?請出來說一下?”趙明清大聲喊道。

所有村民聽到之後,每個人心裏都很理解,但是這造橋,可不是一般人會的!眾人議論紛紛,誰也不會這個啊?

沈巍歎了口氣“如果少主這時候在就好了,他聰明,一定有辦法!”

趙明清一聽,皺起冇有,心道那渾蛋遠在杭州呢,等他來了黃花菜都涼了!這可怎麽辦?

就在趙明清焦頭爛額的時候,一名男子來到趙明清的麵前“大人,我記得我們村裏有一位老人家,他叫曹良才,年輕時候是一個特別厲害的木匠,聽聞他也做過橋,要不咱們去請他老人家問問?”

“成啊,這老者家在哪裏?”趙明清喜出望外,急忙問道。

“不遠,就在那邊,說著話就到!”一眾人全都跟著趙明清一起趕往曹良才的家裏!

來到院子外一看,隻見這家外麵用木樁壘起來的院子,裏麵還有一些散養的雞,在院子裏亂跑!趙明清敲了敲門“老人家,在家嗎?請問一聲?”

時間不大,隻見一位大約七旬左右的老者走了出來,一身灰藍色的大褂,衣服都打著補丁,滿頭的白髮,看起來年歲雖然不小了,但是精神頭還很足,都是一些農民,身體還挺結實!

老者打開門一看,不禁有些奇怪,隻見外麵圍著幾百人,心道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間來了這麽多人?看到麵前一位器宇軒昂的男子,老子問道“是你找我?”

趙明清客氣地點了點頭“老者,我是來找您幫忙的!”趙明清也冇有廢話,一口氣將所有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現在我們都急著往災區送物資,您能不能幫我們在村尾那裏建一座橋啊!”

老者一聽,滿臉的愁容“哎呦,我說大人啊,這建橋哪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啊?這馬天來也太缺德了,怎麽能做這種事呢?”

“誰說不是呢?我們現在也冇有別的辦法了,這無論如何您也要想想辦法啊!”趙明清說道。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讓老者幫忙想辦法,曹良才聽了之後,歎了一口氣“要說建橋難了點,但是讓你們過去,做一個臨時的木橋,倒是可以一試!”

趙明清一聽老者有辦法,立刻露出笑容“成啊老人家,您有辦法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您說,咱們怎麽辦?”

曹良纔看了看村子的東頭,一臉略有所思的樣子“這件事需要人,你有多少人?”

“兩千!”

“妥了,用不了!大人您聽我說,村尾的橋長三丈三,十步左右,我們村子東邊的樹林裏麵有一棵百年大樹,現在為了救人,也顧不得其他的了,你去讓人把這棵樹鋸斷,抬回來!”曹良才說道。

“這?問一下,那位村民知道這棵樹,給我的部下帶個路!”趙明清喊道。

“這大家都知道,我帶路就成!”一名男子說道。

“成!李寒睿,你帶著人立刻去辦!”趙明清說道。

“是!”

“稍等,這棵樹雖然重要,但是還需要懷抱大樹二十顆,一起帶回來!”曹良才說道。

“聽到了嗎?”趙明清問道。

“清楚,我這就去!”李寒睿一邊將鎧甲卸下,然後開始找人去山上伐木!

曹良纔看了看村裏的人“大家也都別閒著,火燒眉毛的事情,家裏有木匠的,有斧子和鐮刀的都來幫忙!”

“好!”村民很擁護這隻運送枕在糧款的隊伍,每家每戶都出人幫忙,這場巨大的工程就開始忙碌起來。

李寒睿帶領五百人去山上伐木,然後用幾十匹戰馬運回來,曹良纔來到斷橋之處看了看,歎了口氣“來幾十個人,把這邊剩下的斷橋砸了,一個不留,把腳下這裏挖出一個下坡的地勢!”

人有的是,幾十個人拿出錘子斧頭不斷砸斷橋剩下的橋跟,將上麵的石頭和木樁全部砸碎,然後用鐵鍬拿出一個下坡的角度,李長林又下令,把對麵也砸碎,然後挖出一個上坡的角度,這下整個河流形成一個倒過來的梯形!

木頭運回來之後,眾人一看,好傢夥,這棵大樹直徑就有一丈,不虧是百年大樹,這麽好的大樹,要不是因為救人,真不該將其鋸斷,李長林立刻下令,每隔一丈鋸開,一共需要三節!

眾人開始鋸木頭,三節一丈長一丈粗的木墩鋸好了之後,李長林有帶著人將這三塊木墩外麵的枝枝叉叉全部砍掉,中心地帶挖出一個一米直徑的洞,誰也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麽,也冇有人敢問!

與此同時讓其他村民將剛剛帶回來的二十根比較細的大樹外麵小樹杈全部砍掉,然後從中間一劈兩半,幾百個人開始忙碌起來。

做好之後,李長林令人將三個大木墩全部推到河裏,三個木墩此麵一字排開,每個直徑一丈的木墩,三個架在一起就三丈了,而中間挖空的一米直徑大洞則是可以讓水流順利通過!

曹良才雖後讓人把兩邊木墩與河岸的地方用碎石和土填滿,之後用木樁和巨石夯實,全部做好之後,木橋的幾本形狀也出來了,隨後將二十根大樹從中間劈開,取最中間最解釋的地方,在三個木墩上麵進行排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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