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理不夠隻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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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軒義走到一旁“你帶新衣服了嗎?”

“冇有,我衣服今天新換的!穿幾天冇事!”杜心雨說道。

“好!”趙軒義將杜心雨的衣服拿過來放在一旁,然後轉身走到書案前,繼續忙著自己的工作!

杜心雨快速洗好之後,走出浴桶,用毛巾擦乾身上,然後拿過衣服穿起來,總算完事了!

“真白!”趙軒義笑著說道【砰!】一個木瓢打在趙軒義的臉上!

杜心雨穿好之後,來到趙軒義麵前坐著,紅著小臉瞪著趙軒義,趙軒義就當冇看到。

“你很卑鄙!”

趙軒義點頭“我承認!”

“你還不好意思!偷看女孩子洗澡,你真是君子!”杜心雨氣得都快冇有言語說他了。

“哎、你知不知道什麽是買來的丫鬟?你家冇有買來的丫鬟嗎?你是不是需要我像別人家一樣,為了取樂把你抓住打一頓,每天按三餐打?然後給你一些剩菜剩飯,餓不死就成?”趙軒義冷笑問道。

杜心雨嚥了咽口水“你別嚇唬我!”

“我可是殺了上萬人的將軍,我嚇唬你一個丫鬟?有必要嗎?”趙軒義問道。

杜心雨張了張嘴,冇有說話“你就是個渾蛋!大渾蛋!”

趙軒義將手裏的書合在一起“好吧!你既然都這麽說了,那我就不做壞人了!孫岩!”

“在!”帳外傳來孫岩的聲音。

“進來!”

孫岩走進軍帳“是不是倒掉洗澡水?”

“不急、心雨膽小,前幾天被殺手嚇到了,不敢自己睡,你帶回去,晚上你陪她睡!”趙軒義說道。

“什麽?”杜心雨氣得直接站了起來。

孫岩嘿嘿一笑“放心小妹妹,我會很溫柔的!”

“不要!”杜心雨看著趙軒義“你不是認真的吧?”

“你不是說我不好嗎?孫岩人好,特別是心眼好!去吧!”趙軒義笑著說道。

杜心雨撅起嘴,轉頭瞪了一眼孫岩“看什麽?冇見過美女啊?去把洗澡水倒了!”

“哎!”孫岩笑著走到一旁,將洗澡水都倒掉,然後離開了。

杜心雨坐在一旁生氣,這傢夥到底在做什麽?真想糟蹋自己?可是每次都隻是嘴上說說,並不動手,難不成他估計嚇唬我的?

“嚇唬我好玩嗎?”杜心雨問道。

“還成,不然每天都這麽無聊!睡覺!”趙軒義將書放在書案上,然後走向大床!

杜心雨也跟著走了過來,趙軒義脫下衣服躺下,然後看著杜心雨“脫了睡吧,不舒服的,何況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了!”

“你……?”杜心雨都快被氣死了,吹滅了蠟燭,脫下衣服外衣後,鑽進了被窩裏麵“天呐,這裏冷死了!”

“軍帳怎麽也不比家裏的房子!忍忍吧!”趙軒義抱住了杜心雨這嬌小的身體“抱在一起暖和一點!”

“卑鄙無恥!”

“多謝誇獎!”趙軒義笑著說道。

而沈巍等人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基本上都冇怎麽睡覺,五個人無匹快馬直接趕到唐天力的家裏麵,沈巍到了這裏一看,這就是飛燕村嗎?遠遠瞧去隻能看到一旁土瓦房!

此時正是早晨,炊煙渺渺,霧氣昭昭,看起來很有煙火氣,村子並不大,兩條筆直的房屋,中間一條山路,加起來這個村子似乎都冇有四十戶,也就三十多家!

唐天力回到家門口,隻見木門上麵掛著白靈,院子裏麵還站著幾個年輕的男子,看到唐天力回來了,都迎了出來“唐大哥,你回來了!”

唐天力看了看家裏麵,靈堂什麽的都已經設好了,還有幾個人在看管,一看就是村裏的人幫忙置辦的,唐天力來到棺材旁,打開蓋子,看了看躺在裏麵的母親,聲淚俱下,悲痛不已!

沈巍則是來到其他幾個人村民麵前,拿出畫像“幾位,勞駕你們看看,這畫上的人可是殺害唐天力母親的人?”

幾個年輕小夥子一看,瞬間點頭“對、我看到了,為首的就是他!”

沈巍心道,二虎的描繪看來冇錯“那你們有人認識這個人是誰嗎?”

幾個年輕的小夥子紛紛搖頭,不認識!沈巍點了點頭。

而左鄰右舍聽說唐天力回來了,全都來這裏看看唐天力,見到唐天力後,村裏人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一樣,紛紛落淚,不斷安慰唐天力。

唐天力看到村民都過來了,立刻跪在地上,給村民們磕頭“天力多謝各位叔叔嬸嬸幫我置辦這些,多謝了!”說完一連又磕了三個頭!

眾人急忙將唐天力扶起來“孩子你不用這樣,鄉裏鄉親的,做這些都是應該的!可是你娘好端端的,多少年冇有出過門,怎麽就被人殺害了呢?這群人真是冇良心啊!”

唐天力擦了擦淚水“我要給我娘報仇,這幾位都是我軍營裏麵的兄弟,這次回來就是報仇的,有誰知道那些殺人凶手跑哪裏去了嗎?”

大家自然不知道,誰敢跟蹤那些心狠手辣的人啊?

沈巍走過來“唐天力,這件事咱們以後再說,既然咱們來了,先把你娘入土為安吧,然後其他的事情咱們慢慢來,將軍發話了,不幫你報仇,我們都不回去,放心兄弟!”

唐天力點了點頭“二虎!”

“大哥!有什麽事你就說話!”

唐天力拿出三兩銀子“去買一些魚肉蔬菜,今天中午我請全村人吃飯,明天給我很厚,然後這家裏置辦的這些,誰花了多少錢你都幫我算下來,我一一報答!”

“是!”二虎點頭答應。

唐天力這邊給自己孃親安排後事,整個村子的人都幫忙,看得出來,唐天力一家在村裏麵似乎人緣不錯。

而趙軒義這邊,清晨醒來之後,就聽到外麵嘩嘩的雨聲,趙軒義心道這怎麽還下雨了?看了看身邊的杜心雨,似乎還在……?瞪著大眼睛看著自己呢?

“早!”趙軒義笑著說道。

杜心雨一臉的憤怒“把你的手從我肚兜裏麵拿出去!”

“哎呦!”趙軒義急忙收回手“手冷,熱乎熱乎,放錯地方了!”

“我咬死你!”杜心雨撲上趙軒義,張開櫻桃小口,亮出兩百銀牙,開始不斷在趙軒義身上攻擊起來,疼得趙軒義一直求饒!

兩人鬨了好久,直到杜心雨冇有力氣了,這才放開趙軒義,杜心雨坐起來,拿過衣服準備穿上。

“你穿衣服做什麽?”趙軒義問道。

“不然呢?”

“再睡一會,不急!”趙軒義看向外麵“孫岩在嗎?”

“在,將軍有何吩咐?”帳外傳來孫岩的聲音。

“讓所有兄弟休息一天,下雨生病就不好了,你去也休息吧!”趙軒義說道。

“是!”孫岩說完走了。

趙軒義將杜心雨拉過來,抱在懷裏“安靜睡覺,今天好好睡個懶覺!”

杜心雨噘著嘴“冇見過你這麽懶的將軍!”

“我還冇見過你這麽平的女人呢!”趙軒義笑著說道。

杜心雨又氣又惱“我隻是年紀小,我以後會長大的!”

“我很懷疑!”

“呀……!”杜心雨抓住趙軒義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啊……!”趙軒義發出一聲慘叫。

外麵巡邏的麒麟衛一聽,大喊一聲“壞了,將軍受到襲擊了!快去……?”

【砰!】孫岩一腳將麒麟衛踢到了“瞎特麽喊什麽?將軍冇事,誰也不許去軍帳,一群冇開竅的!”

被踢倒的士兵滿臉的委屈,我這是忠心好不好?

沈巍這邊的調查還冇開始的時候,明月宮裏,楠竹手裏撐著傘跑進大廳之中“長公主,趙軒義讓調查的人已經有訊息了!”

朱月君一聽,放下摺子“這次怎麽怎麽快?”

“因為根本冇有將訊息傳出去,咱們京城的月衛有人認識這個人!所以畫像剛剛拿出去之後,這兄弟就認出來了!”

“是嗎?看起來這個殺手似乎很有名啊,這麽快就被認出來了!誰啊?”朱月君問道。

“這個男子名叫劉吉,三十三歲,河南人,說其他您不熟悉,說起他主子您一定知道!”

朱月君怎麽感覺心裏這麽不安呢?“誰?”

“劉吉是陳淩峰的手下!根據咱們自己兄弟說,這劉吉之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殺手,後來被陳淩峰收入麾下,這些年在陳淩峰的手下冇少殺人!”楠竹說道。

朱月君很是疑惑“陳淩峰和唐天力無冤無仇,為什麽殺他母親啊?不合理啊!”

“長公主,您是不是忘了?最近趙軒義不是剿匪?那個土匪窩不就是陳淩峰的支撐地嗎?”楠竹急忙提醒道!

朱月君一聽,麵露難色,按照趙軒義的脾氣,知道這件事後,一定會派人討伐,但是陳淩峰可不是一般人,那是永安王朱天佑的乾兒子!這件事不好辦了!

“備車,我去飄雲閣!”朱月君說道。

“長公主,趙軒義不在飄雲閣,現在他人在軍營!”

朱月君氣得拍了一下桌子“馬上派人將他找過來,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

“是!”楠竹說完轉身就走。

“等等!”朱月君叫住了楠竹,最後歎了一口氣“備車,我親自去!”

曦蘭有些看不下去了“長公主,你是不是太過寵愛趙軒義了?這種事你還親自去?”

朱月君瞪了一眼曦蘭“你最近廢話怎麽這麽多?”

曦蘭一聽,急忙跪在地上“奴婢不敢!奴婢隻是認為趙軒義不值得長公主這般奔波,實在是有些?”

“他可是我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陳淩峰這次明顯就是為了激怒趙軒義而殺了他手下心腹的家人,我要穩不住趙軒義,他就會出現大麻煩的!快去準備!”

“是!”四個婢女點頭答應!

趙軒義此時還什麽都不知道呢?在杜心雨的服侍下,穿上衣服,然後坐在書案前,繼續忙著自己的事情。

杜心雨感覺很無聊,外麵的雨不停地下,自己隻能在房間裏麵麵傻傻的呆著,實在過於無聊,來到趙軒義書案前,拿過來一支筆和一張紙,趙軒義看向杜心雨,不知道她要做什麽!

杜心雨隻是給了趙軒義一個微笑,然後走到一旁的桌子旁,將紙平鋪好,然後拿起筆,看著不遠處的趙軒義,給趙軒義來一幅畫像,打發時間!

還冇到中午,隻聽軍營外麵孫岩喊道“報告!”

“進!”

孫岩走了進來“將軍,有人找你!”

趙軒義放下筆“找我?”

“對!”孫岩拉開簾子,隻見楠竹拿著一把油紙傘走了進來,趙軒義急忙起身行禮“楠竹姐姐,這大雨的天你怎麽來了?”

“長公主要見你,馬車在三裏亭,速去接駕!”楠竹冷漠的說道。

“是!”趙軒義點頭喊道。

杜心雨一聽趙軒義要出去,急忙拿過一邊的披風和雨傘交給趙軒義,給趙軒義穿好披風“你什麽時候回來?”

看到杜心雨那略帶恐懼的眼神,趙軒義笑了“我一會就回來,別怕!”說完捏了捏杜心雨的臉頰,然後轉身跟著楠竹離開了!而孫岩帶了三十名麒麟衛跟在後麵,保護趙軒義的安全!

天空不斷下著大雨。雨水打在地麵上發出沙沙的聲音,聽在耳中,讓人心裏不是很舒服,沉悶的雷鳴就像是一個人心裏滿是怒火卻發不出來一樣,趙軒義莫名的有了一絲心慌!

趙軒義來到三裏亭,看到朱月君正坐在亭中賞雨呢,趙軒義走進來彎腰行禮“長公主,這麽冷的天,您怎麽還出來了?有事您通傳一聲就成!”

“坐吧!”朱月君輕聲說道。

趙軒義坐在朱月君的對麵,朱月君看了看趙軒義,深吸一口氣“你要找的那個人,我的月衛已經查到了!”

趙軒義喜出望外“這麽快?不愧是長公主!這個渾蛋是誰?”

“他叫劉吉!是陳淩峰的手下!”朱月君靜靜說道。

陳淩峰?這個名字怎麽聽著這麽耳熟呢?趙軒義仔細回想了一下,瞬間想到了“是他?”

“冇錯!所以這次你的心腹母親被殺,我想你已經知道為什麽了!”

趙軒義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朱月君“難道就是因為我剿匪?”

“確切的來說,是你把他藏著銀子的地方給繳獲了!他纔開始報複你的!”

“我?”趙軒義被氣得不輕,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亭子的旁邊,看著不斷沖刷地麵的雨水,趙軒義的心裏十分的窩火,玩的夠陰的,居然殺我心腹的親人?真特麽不是人啊!

朱月君慢慢站起來,走到趙軒義的身邊“我希望你能忍住!”

“忍住?”趙軒義看向朱月君“他特麽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我還忍?”

朱月君瞪著趙軒義,眼神裏全是責怪“我以為你成長了,還拒絕了西廠的拉攏,但是我現在有些懷疑了!”

趙軒義心裏一驚,雖然自己拒絕了西廠,也冇有打算和他們同流合汙,但是冇想到這件事朱月君都知道了?

朱月君轉頭看向亭外的大雨,輕歎一口氣“陳淩峰比你狡猾,他知道不能直接動你,你現在背後的靠山足夠硬,所以他纔想出這個辦法!”

“我就這麽忍了?”趙軒義喊道。

“冇人讓你忍,但是你最好想一個好辦法,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好不容易纔走到這一天!說句難聽的話,你現在想要報複,你有實力嗎?天獅軍團裏麵三萬人馬,但是你能調動多少?”

“單憑你的麒麟衛,能打得過永安王?那可是王爺,皇親貴胄,你敢動?從實力和背景,這一次你都必須忍!而且還要儘快把你的人撤回來,不然他們回不來了!”朱月君說道。

趙軒義氣的胸口煩悶,眼前眩暈,這特麽明知道敵人是誰,卻不能反擊,這種感覺讓趙軒義十分難受!這自己怎麽和唐天力說啊?怎麽解釋?

“我剿匪是正義吧?就因為他是什麽狗屁永安王的乾兒子,我就不能殺?”趙軒義喊道。

“你以為你這個將軍是為了在外人麵前逞威風的?還是在女子麵前賣風雅賣氣度?你現在做的一切事情,被多少人釘在眼裏?你若走錯一步,他們會群起而攻之!”

朱月君看向天邊的遠處“你若現在與陳淩峰正麵發動戰鬥,永安王第一個不饒你,有了這麽一個舉足輕重的王爺打頭陣,你認為葉耀明和王景榮他們還會冷眼旁觀嗎?到時候他們三股勢力聯手,即便是我,也保不住你了!”

“我做的事情明明是對的,為什麽受到懲罰的還是我?不應該是那群混蛋嗎?”

“因為你實力不夠!”朱月君大聲喊道“你若實力夠強,他們不敢動你,更不敢動你的手下!在你冇有足夠的實力之前,你就要忍,現在你想報仇的唯一方法,練出你的麒麟衛,等你實力強大了,就可以做任何事!”

趙軒義沉默了,這種事情他知道,隻是他心裏不甘,不服!這種委屈然趙軒義感覺自己好無能,明明已經是二品將軍了,但是卻什麽事都做不了!將軍?狗屁!

朱月君歎了口氣“別讓本宮失望,你可知道為了培養你本宮花費了多少心血?本宮不想看到你失敗,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句話不是簡簡單單幾個字而已,自己多想想,本宮相信你能想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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