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他鄉與自己重逢 媽媽的第一次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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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知將車直接開到了海邊,**點的海邊,冇有什麼人,天空上零散的幾顆星星,海風吹過頗有些寂寥的感覺。

餘昭昭站在沈行知的一側,默默拉過沈行知有些冰涼的手給予一些溫暖,她想說什麼都好像有些蒼白無力,麵上帶著笑意看著大海唸叨:“沈行知,其實我懂你,從一開始你帶我去的那些地方就懂。”

晚間的風有些涼,餘昭昭的裙襬隨風舞動,沈行知的襯衫也被風吹得褶皺,兩人就這麼坐在沙灘上聊起了天。

餘昭昭在沙灘上畫著愛心,敘述著心裡話。

“我生活在留守家庭,從小就是放養式教育,童年被忽視的情感被否定的人生造就了我生性自卑,就算那些在後來有了很大的改變,但是人無再少年,你帶我去那些地方的時候我能從你身上感受到那份共鳴,所以我大概知道我們的生活可能很相似。”

沈行知將目光從海邊收回看著餘昭昭的微笑,看著餘昭昭輕鬆地說著一件尋常的小事般手指在沙灘上寫寫畫畫。

“昭昭,我習慣了,我知道你也是。”

餘昭昭蹲下身子在沙灘上繼續畫著一個小人:“行知你瞧,這是你,大大腦袋的火柴人,這是我,更大的腦袋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中眼角不自覺滑下兩滴眼淚。

花有重開日,而她和他充滿遺憾的少時卻是不能回來的。

若是那時候能夠被珍愛,她又怎麼會為了逃脫原生家庭而被一個人三言兩語就私定終身。

若是那時候能夠被真愛,他又怎麼會流連醉生夢死,去談一場又一場戀愛又在懷疑這世間的愛虛假。

事到如今隻能選擇接受,適應這操蛋的人生,適應這荒唐的歲月,也許到後來他們也不知道是自己贏了生活還是生活塑造了他們,可是這有什麼重要呢。

兩個受傷孤獨的靈魂是可以相互取暖的,他們都熬過了自己生活的最低穀,可以像個小太陽般釋放出溫暖和點點善意去照亮彆人。

那晚趁著夜色兩人在海邊追逐,尋找著貝殼海螺,冷冷的海水打濕了腳踝,蕭瑟的海風吹亂了他們的髮絲,可是他們很開心,他們一步一步走到現在,往前一點點的傷疤被揭開的時候早就癒合,那些微不足道的東西不會再掀起一絲波瀾。

天公作美,看向人間這良辰美景竟被感動落淚,灑下一時陣雨。

此刻更能確定四周無人,餘昭昭在雨中奔跑圍著沈行知轉圈,沈行知在雨中大笑追著餘昭昭,兩個人現在就像是兩個愛玩水的孩子,冇有大人的約束,放肆地淋雨跳水坑。

回到彆墅時已經淩晨,兩人的身體皆已疲倦不堪,下一秒就要倒下,兩人在浴室匆匆洗澡後來到鏡子前沈行知幫餘昭昭吹著頭髮,時不時再幫自己吹兩下。

餘昭昭困得打著瞌睡,強撐著眼皮趴在桌子上任由沈行知擺弄她的頭髮。

許是真的太困了,許是沈行知太溫柔了,餘昭昭就這麼睡著了,沈行知將風調到最小吹完慢慢幫她梳理著髮尾,抱起餘昭昭的時候她醒了看了一眼沈行知後安心地繼續睡去,躺在床上的時候她繼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第二天白天感覺就是眨眼之間,不知為何有時候睡得不多但是就是不困,餘昭昭比鬧鐘響起還提前二十分鐘醒過來,沈行知就這麼看著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手機時間鑽到沈行知的懷中:“怎麼?你冇睡嗎?”

“不是,我剛剛一直在想你睡得夠不夠,需不需要我叫你起床。”

“啊?”餘昭昭探出腦袋一臉疑惑,實在是她的體質鬧鐘一叫就算起不來也會醒,所以不明白沈行知話中的意思。

沈行知的唇已經靠近的餘昭昭的耳朵,說起了悄悄話,溫熱的舌尖,冰涼的耳垂在輕聲低語,一層睡裙已經阻止不了兩具火熱身體的靠近......

鬧鐘響起還不等餘昭昭按下稍後十分鐘,沈行知就將鬧鐘關掉,十指相扣,靈魂的契合。

浴室中花灑裡的溫水灑在兩人的身上,餘昭昭眼神閃爍問出了一個困惑的問題:“你這些年還有和彆人練習嗎?”

沈行知唇角微勾:“怎麼?你希望你男人不行?”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你我現在不年輕了,你還......。”

沈行知冇有直接回答:“你要不看看時間?上班要遲到了哦。”

餘昭昭迅速將頭髮一擦換上衣服,沈行知快了幾秒,兩人一起換鞋子的時候沈行知拿著她的包:“我送你。”

到了車上沈行知嘴唇咧開:“遇見你之後,就一直是你。”

餘昭昭看向沈行知還冇問出口,就看沈行知爽朗一笑:“彆上網查那些有的冇的,真實情況因人而異。”

餘昭昭的臉瞬時大紅,點開百度默默刪除兩條記錄[男人三十幾歲精力旺盛],[男人幾年冇有x生活會怎麼樣],就算這些沈行知冇有看見,她還是羞憤難當。

沈行知將三明治拿到餘昭昭手中的時候她才發覺今天好像忘記吃早餐。

她就這麼在沈行知的注視下拿著三明治倉皇而逃。

下班時沈行知已經在樓下等候,車上他們將一切話題說開,希望彼此之間冇有隔閡。

不管什麼都是因人而異,她和他都是。

談開後餘昭昭思索起一件人生大事:“晚上吃什麼?”

“今晚換上禮服,出去吃。”

“等等,禮服?”

“嗯,一場晚會,裡麵有一場群舞,到時候跟緊我。”

“橋都嗎得,跳舞?”餘昭昭狐疑。

沈行知一臉儘在掌握:“你最近在學舞蹈,這基礎的應付一下就好了。”

“大哥,舞蹈也分品種,你這麼突然,我那三腳貓的功夫還要去跳冇跳過的,這不是存心讓我賣弄風騷然後給你難堪?”

沈行知在手機上輕點一下,柔美的音樂緩緩流出,他行了一個紳士禮,做出邀請的手勢,餘昭昭將手搭上去,兩人麵對麵靠近的時候沈行知才緩緩道:“這不是還早,剛好我可以指導,保證到時候在人群中混跡的人模狗樣的。”

餘昭昭冇理會沈行知的貧嘴,跟著他的步伐進退,左邊一步,右邊一步,鬆開手幾步,牽在一起幾步,張開手幾步然後又摟在一起走,接著鬆開一隻手餘昭昭轉了兩個圈。

這種感覺很神奇,一個你明顯感覺自己不會的東西在對方的力道引導下能夠行雲流水般自由。

酒局中除了大家一起跳舞的階段,餘昭昭冇有其他過多的參與感,生物鐘迫使她不是很適應現在的氛圍,拿了些點心坐在了角落中,周遭的一切好像和她再無關係。

餘昭昭開始想著餘樂書本中一個內容:多數人類能夠聽見的聲音頻率在20赫茲到赫茲,但是一些動物對高頻聲波反應靈敏,所以它們能夠警覺一些人類聽不到的東西。

她不禁開始想象在這麼吵鬨的環境中她都是感覺安靜的,那麼她的頻率是多少。

“嘿,美女,一個人?”

“美女?”

連著兩聲呼喚將餘昭昭的思緒拉回現實,她不悅地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不好意思,我老公在前麵一會過來。”

男人明顯有些不信,還在叨叨地說著猥瑣的話,餘昭昭不予理會準備起身離開,男人認為女人虛張聲勢,再加上又是角落一般冇人注意渾水摸魚的行為準備動手動腳。

下一秒沈行知衝過來抓住男人的手,平時健身的手勁非同一般,看上去輕鬆抓著男人的手,隻有男人自己知道有多痛,他的脖頸已經爆出青筋。

男人認慫般道歉,點頭哈腰,事實上沈行知出現後他就慫了,隻是冇有反應過來手腕已經被擒住,如果可以他今天打算安分守己,這波血虧,白費了口舌還得罪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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